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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硬闯祝府,在祝府仔细侦查是正确的。

谢吉祥跟赵瑞的头几乎要碰到一起,两个人都在专心品读这封极短的遗言。

祝锦程继续写道:

祝凤仪因行苟且之事留下冤孽,被我母亲发现, 他为名声,故意栽赃陷害我母亲,杀害母亲之后伪装成自杀,又逼迫张管家落水身亡。

当年我茫然无知, 还以为此事是真,直至一日我偶得真相, 才知一切如此残酷。

然我还是太过慌张, 被他们发现我已知情, 断了一条腿还不够,如今我的命也岌岌可危。

母亲枉死, 我不能坐视不管, 特留这封书信, 祈求所看之人能为我母子二人伸冤。

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祝家财产亦非我自身,只能以性命祈福,祝您平安康健, 一生顺遂。

这封信到这里就结束了。

祝锦程用非常直白而坦诚的笔触,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笃定,留下了这封信。

谢吉祥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留下这一封信的。

赵瑞看完,却若有所思道:“他没有写祝凤仪所做之苟且到底为何,也没有写此事中柳文茵是否有参与,他通篇只描述郝夫人是被祝凤仪所害,并未仔细描写确切信息。”

听到赵瑞的分析,谢吉祥立即清醒过来。

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祝锦程灵堂发癔症。

那个癔症太过真实,以至於她好久都未回过神来,现在想来,当时所处情景,都在这间卧房中。

那么,那个跟祝锦程说话的女人,会是柳文茵吗?亦或者是池小荷?

谢吉祥陷入沉思之中。

赵瑞看她已经开始思索这封遗书,便也不去打扰她,让校尉继续搜查。

待到校尉又重新搜查一遍,谢吉祥才从深思中清醒过来。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

炯炯看着赵瑞,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看这封信所言,祝凤仪因行苟且之事留下冤孽,他所留下的冤孽,会不会就是我们在荒宅看到的那个孩童?”

赵瑞若有所思点点头,他顿了顿道:“如此一想,就能想通了。”

祝凤仪同人行苟且,有了这么一个孩子,然而这个孩子不仅眼盲还是个裂唇,如此畸形,确实令人心生疑惑。

“若是祝凤仪同随便什么女人苟且,纳回家做妾便是,他无法纳其回家,又让郝夫人觉得生不如死,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