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有一种渐行渐远带来得奇异的苍凉感……
同时连带着看沈玄宁越来越顺眼了。
又过两日,沈玄宁差出去的官员悄悄入宫面了圣。沈玄宁在翌日一早就差了人去急召楚霁进宫,却是一等就等到了晌午。
宫人们轮番去催了不知多少遍,楚霁终於在午后硬着头皮进了宫门。沈玄宁原本存着气,想他怎的刚立了个战功就这般拿大,见了他的面倒顿时气消了。
“……脖子上怎么回事?”沈玄宁一脸探究地盯着他颈间的几道血痕。
楚霁闷着头长揖:“臣试了各种法子想遮住它,都不太顶用。臣失仪了。”
沈玄宁听出他不想多解释,便也没再追问,摆了摆手:“说正事。朕查到胡骁养的私兵在何处了,你得马上再去给朕打一仗。”
第49章 大事近
待得议完正事从干清宫告退出来,楚霁头都大了。
他捂着脖子闷着头往外走,一脑门子的官司。
太尴尬了!从皇上到苏吟再到几个御前侍候的宫人,都看着他流露过忍不住要笑的神情,摆明了是觉得他脖子上那几道伤是在床上弄出来的。
他还没法解释——总不能开口说“臣这伤不是在床上被挠的”吧?
但是,真的不是啊!!!
那个藏地来的女奴长得是漂亮,可是连汉语都不会说。他跟她没法交谈,也就提不起兴致和她同房。今儿一早,是一直跟着他的侍妾雨竹跟他说,那个女奴一夜都没睡,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动都不敢动,请他去看看。
彼时宫里传召的旨意还没到,楚霁想着也没什么事,那看看就看看呗?万一是病了不舒服了,好赶紧叫大夫啊?
他於是就进了那女奴的门,定睛一瞧,便见她确实缩在角落里,身子蜷成了一个团儿。
“怎么了?”楚霁边走过去边问她,到了她面前见她没反应,他就蹲下了身。
结果他刚伸手碰了碰她的肩头,她突然抬手,一把就挠了过来。
楚霁下意识地侧首避让,紧接着便感觉到脖子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雨竹在旁边吓坏了,女奴自己也吓坏了,楚霁懵了:“你怎么挠人呢?!”
——正这时,宫里头的旨意到了。
府里头一下就乱了起来,楚霁想着怎么也不能这样进宫啊,但把脖子缠上也同样不对劲。
他一度想跟雨竹借点脂粉遮一遮,却又被大夫拦住了,大夫说沾了脂粉容易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