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雕师托德摇头道:“不,这是牙皮和牙质的分界线,并不是裂,你用手指甲抠一下就知道了。”
裂用手指甲抠上去会有明显的断裂感,而牙皮分界线不会有断开的手感,
李杜上手一摸,果然入手润滑。 阿尔瓦拉丁拿出强光手电打开,然后跟焊接似的,用手电将五个象牙从头到尾照了一遍。
看起来牙质发白的猛獁象牙用强光手电一照射,竟然变成了类似照射手指时的血肉红色,色泽柔润、触目生暖。
“美极了,猛獁象牙还有这一手?”李杜惊叹道。
艾伦斯点头道:“是的,猛獁象牙95%是血牙,如果雕刻成品,那放到强光下更美。”
五个象牙照完了,阿尔瓦拉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旁边两个象牙摁住:“OK,这两个是我的,其他你们挑。”
“滚,这两个是我的,剩下三个我不管。”
“敢跟我抢象牙?你们真是无耻,这两个我只要一个,另外我还要这个。”
三人开始吵吵起来。
“那两个血色并不红呀。”汉斯纳闷。
艾伦斯解释道:“是的,但是猛獁象牙的品质不看血色浓淡,而是看光芒的柔和度,那两个是最柔和的,会让人看起来更舒服。”
五个人争吵了一通,然后重新进行划分,阿尔瓦拉丁挑走了血光最柔和的一支,其他两人分到了两支。
这样接下来就是谈价格了,李杜退后,汉斯出面,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们都知道,象牙是禁运品和禁售品,你们要想搞牙雕最好的材料就是猛獁象牙,所以这一支十万块吧。”
听了汉斯的话,三个雕刻师顿时大眼瞪小眼:“呃,我们没看错吧,这是象牙,不是缅甸翡翠?”
“是的,这是象牙,但不是普通象牙,这是猛獁象牙,比当代象牙密度大、硬度高,制作的工艺品也有更高的欣赏、收藏价值……这个九万块,不能再低了。”
阿尔瓦拉丁使劲摇头:“不,小伙子,你报价高的离谱,这个象牙品质是五个里最好的,却不是象牙种类里品质最好的。三万块,不能再高了。”
“抱歉,我没听清你说多少钱?三万块?这是对猛獁象牙的侮辱!”汉斯叫道。
托德想开口,汉斯不给他机会:“你知道的,它们是稀缺材料是非再生资源,世界上每发掘出一个就少一个,抛开其材质来说,它们年代那么久远,你用钱来衡量它太俗了,八万块吧……”
比尔和托德纷纷上阵,三个人一起跟汉斯讨价还价。
但汉斯岿然不惧,他面对三张嘴依然游刃有余,从收藏价值谈到国际形势,从开采难度说到艺术价值,嘴皮子上下翻飞,厉害无比。
比尔叫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仓储捡宝得到的,可不是自己去历经千辛万苦开采的。”
汉斯道:“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因为如此我更要坚持价钱,因为我得对得起那些在西伯利亚被该死的冰雪袭击的工人,我必须得让他们付出的心血得到尊重!”
“五万块,再低不卖了!”
雕刻师们不满意,依然在努力砍价,汉斯则咬死价格打苦情牌,双方再度战成一团。
这让李杜大开眼界:“尼玛,三英战吕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