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她坐在南宫傲身边,非常非常乖。南宫傲拥她入怀,突然间就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这样坐着。
她静静地任他抱着,把脸抵在他的脖窝,一句话也不说。
孩子出生的时候,南宫傲请了最好的产婆,可是所有人一眼看到离儿额上的曼珠沙华,便立刻腿软:“南宫少爷,屍妖产子,须吸人阳气啊……不详,不详之物啊……”那产婆跪在地上,颤抖着道。
南宫傲握紧了手,冰蚕烈火刃出手,寒森森地架在那产婆脖子:“比我杀了你更不祥么?”
南宫老夫人却已经快步走进来,责备地道:“傲儿你疯了么?让老身跟她谈。”
产婆抖着双腿进去,床上躲的却已非绝色佳人。离儿靠在床角,肚子里可心看出有什么东西轻微的蠕动。漆黑的美目却隐约变成蓝色,唇泛出诡异的紫色,黑发如墨,在亮如白昼的产房里,显得该死的妖异魅惑。
产婆强忍着令她有些恶心的恐惧,慢慢走过去,抖着声音哄道:“离儿,来,来先躺好。”离儿看看她,满头大汗却非常顺从地躺下来。
低低地呻吟, 整个产房却寂静如死。那产婆慢慢引导她深呼吸,用力。却一边暗暗思量着南宫老夫人那袭话。
孩子已经快出来,可以看得见头了,那产婆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颤抖着伸出手,再卡住那滑滑的小脑袋,死死的按进去!
床上的人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汗湿了长发,乞求般看着她,温顺地重复着她说的动作。
“吸气,用力!”那产婆按了一会,见离儿没反抗,越发死命,这样挣扎了很久,产婆突然发现,是什么时候,房里的光线这么暗了呢??
蓝光越来越盛,那产婆暗自诧异,床上的人如垂死的小动物般颤抖挣扎,那产婆索性一把压住她的腹部,血流了一床,血腥味溢了满屋,那产婆只觉得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一抬头撞上那冰蓝的目光,突然便仿佛失了心神一般,她自己放了手,顺着那目光的召唤,慢慢走过去,慢慢触上那唇。
那獠牙很冰冷,真的冷,但她似善男信女一般的虔诚。血流过那冰冷的獠牙,垂死的人突然觉得:为你献祭,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