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每到入夜时分就发作一次,前面几天他的脾气非常暴燥,痛一过去的时候,他会按着离儿发泄,离儿咬了银牙一声不吭,他有些变态地想听到她呼痛,於是咬她,打她,甚至故意不让她满足,可是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有时候会低哼一声。
那一夜,依然是剧烈的欢爱,深夜时南宫傲突然醒来,那个人不在身边,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醒来都能触到她,突然一下,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轻轻往洞口走,突然听到低低的压仰的哭声,依着声音走过去,抱住洞口卷缩在一起的人儿,她在他怀里啜泣。
“怎么了?”南宫傲自己都没有感觉,他的声音,第一次那么柔。
“哥哥,疼。”她引了他的手,去碰她的肩头:“很疼。”
就这么几个字,南宫傲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那间永远不会有人来过问生死的小屋。南宫傲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那肩头不知道是什么伤痕,被他咬了一口,粘粘地流着血。
滑动的指尖停留在那里,南宫傲俯下身细细地舔尽那血,然后轻轻地吻上她的唇,那一吻,无关,温柔缠绵。离儿开始有些畏惧,良久之后慢慢放松下来,双手搂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将她抵在冰冷的山岩上。
两个人相拥而眠,像是两只畏寒的小动物相互取暖一样。那一夜,南宫的梦里,没有那个冰冷的女人,没有那个孩子被抛弃的绝望。而离儿梦到了什么呢?他没有问。
南宫傲开始由离儿引着,在山间采集着药草,离儿不认识,但是他描述形状给她,於是她采了来让他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