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指望那些房产开发商和富豪渔场主们会管这些事,他们买渔场只是当度假别墅的,渔场里的鱼虾死光了才好,这样渔场就可以成为大泳池了。
於是,专业渔场和度假渔场的冲突就来了。
这些渔夫找秦时鸥,就是想以他为首,号召渔场主们搞一个游行,让渔业部改变对渔场的管理规定。
以前专业渔夫们也搞过类似的游行活动,但都不了了之,这次渔业部收回佳得利渔场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明白了渔场主们的意思,秦时鸥再次苦笑,加拿大是资本主义社会,虽然喊着民主、自由、平等,实际上这个国家是属於有钱人的,渔夫们的这个想法不靠谱。
“只要渔业部愿意出台一些规定,比如强制性向渔场每年投入多少钱,我敢打赌,那就能让那些阔佬收敛嚣张。”安德鲁说道。
另有一个渔夫抱怨道:“不光是渔业,那些阔佬买了渔场之后,将风气都带坏了。该死的,他们老是说什么*、什么私人渔场不许侵犯,可我捕鱼群的时候追着鱼群去你的渔场,这都不行!”
这才是双方之间最大的冲突,专业渔场的渔场主,允许邻居们到自己渔场来捕鱼。捕鱼不是打猎,有时候是要在海上追赶鱼群很远的,最后终点在哪里结束不好说。
所以在海上有一个规定,一个鱼群属於谁,不是看最后在哪里被捞起,而是看在哪里被发现的。
“就是,他们还那么冷漠,遭遇风暴都不会伸以援手!”又有人抱怨道。
秦时鸥说道:“我觉得,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最好还是很邻居渔场谈谈,这种事政府和渔业部退步的可能性不大。”
安德鲁明白他的潜台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他们会在近期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抗议游行。
秦时鸥耸耸肩,道:“确定时间和地点后通知我,我会参加的。”
有些事明明知道没什么结果, 可也得去做。
送走了渔夫们,秦时鸥去网上搜了搜现在纽芬兰渔场的渔业情况。
经过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纽芬兰渔场的现状依然不容乐观!
至目前为止,禁渔令实施了二十多年,可纽芬兰大渔场整体仍然如同死水,难见大西洋鳕鱼和黑线鳕这些珍贵鱼种的大群身影。
这些年来,大型鱼群数量在禁渔后不但没有恢复,反而在继续减少,据说渔业部正在讨论彻底关停纽芬兰渔场和圣劳伦斯湾沿岸渔场的策略。
当年无节制的掠夺性滥捕,毁灭的不光是鱼群,还有生态环境。
这使得很多鱼种改变了它们的生活习性,甚至是发生基因变异,导致它们的生长、成熟和繁殖方式都发生了根本变化。
这就是纽芬兰渔场无法恢复渔业资源的原因,现在海里的那些鱼,已经不再是五十年前的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