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待人接物的脾气,还有那张说话难听的破嘴,也会有人一直觉得她可爱吗?

宝膺看她托腮歪头,似乎露出一丝期待的笑,眼睛终於像同龄女孩那样闪着些许微光。

言昳嘴上不会承认,她撇了下嘴角:“我不想成婚,就是不想有人管着我。不过你说的也有点对。”

宝膺忙凑过去,也学着她托腮的样子,言昳笑起来:“我脾气太差,又掐尖要强,特别不喜欢别人压我一头。所以那种觉得自己是爷,觉得能指导我做事的,我可受不了。还是要找个管不了我、脾气又好的男人。”

宝膺觉得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嘛,笑眯了眼睛,对着她连连点头:“是这个理。还是要平日就相处得舒服的人才对。”

宝膺也不知道言昳有没有体会到他的意思,反正这个铺垫是挺合适的。

宝膺觉得这顿饭没白来吃。

往后就是让言昳觉得,成婚没人比他更合适。到时候以她对事业的重视,只要有别的后路,就不会告知皇帝自己的身份。梁栩逼得越狠,他就越会成为言昳的选择。

饭菜撤了后,言昳跟他去主堂西边隔间聊天,轻竹端过来一盆她喜欢的切花,她嗅着花香,跟宝膺笑谈着。宝膺忽然觉得自己今日顺利的有些飘飘然,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婚后生活了。

她平日里大概总是很忙的来来往往,但他有足够的消息来源,能够知道她去了哪里,心里也是慰借。

要是一同出去,便是为了吃喝玩乐,赏景享受,或许会一起跋涉落雪的西原山脉,或许会高阁上看春意的海岸,她会被他逗得笑个不停,而后靠在一处看景。

宝膺一面觉得,他无法走入婚姻,无法拥有孩子,他的家庭,使心理上似乎越不过那个坎。但到了言昳面前,他却是无法自控的接近,无法自控的想要幻想以后,幻想安定。

他觉得自个儿从小认识,打心眼里相信对方不会伤害他的女孩,也只有言昳了。

言昳只觉得跟他聊天舒坦平静,哪里想得到宝膺看花的余光里都是在看她。

说了一会儿,就听见前厅奴婢称李月缇回来了。

言昳起身,李月缇拖着步子走回来,她转头看见言昳和宝膺,略一吃惊,忙笑了起来:“世子爷也来做客啦,你们玩。都吃过了吗?”

言昳不把宝膺当外人,直接问道:“是李忻说什么了吗?”

李月缇摇头,她笑起来,很僵硬的岔开话题:“你最近没见过白瑶瑶吗?”

言昳想了想,顺着她把话题别开,也不再问了:“之前在烟深水阔舍的时候见了一面,怎么了吗?”

李月缇:“你知道她要考马莲女子大学堂吗?”就是言昳投资建立的新学府之一。

言昳有些吃惊:“她这几年还有在读书?马莲女子大学堂,就像英法的大学一样,是要读八年书塾之后才能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