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守住这个秘密,必须把自己活成没有重生的自己。

言昳抚了抚他后背,声音还是有些慌乱,道:“山光远,你没事吧?你怎么刚刚在抖?”

山光远不说话。

言昳更怕了:“山光远!”

他不舍的松开了手,半跪直了身子,垂着头,哑着嗓子道:“风。冷了。”

言昳也放下了手,她两只手搭在座位边缘,似乎觉得刚刚拥抱他就跟做梦似的,她有些恍惚,手指尖发痒的微微抽动。最后还是把两只手掖起来,抱臂用胳膊紧紧夹住那两只不安的手,才找回了声音:“嗯。是有些冷。”

山光远也觉得恍惚。他望着她膝盖撑起的裙褶,突然有种想将脑袋枕上去的冲动。最后还是把头偏过去,看向船尾。

二人在这艘破旧小船上,无声的望着船尾粼粼的水光。直到有个打更的人,远远喊了几声,从隔着的巷子走过去,二人突然惊醒了般,身子一紧。

言昳捋了捋碎发,想要故作小女孩的荡一荡双脚,却一下踢在了座位下的木箱上,乓一声响。

山光远忙把脸转过来,要去捏她脚腕:“疼吗?”

言昳尴尬,把脚缩起来:“不疼。哎呀,都说冷了,赶紧回去,白旭宪要担心了。撑船吧阿远。”

山光远点点头,起身一个踉跄。

……腿麻了。

他有蹲了那么久?

不可能。只吸了两下鼻子,不可能真的在她怀里哭半天吧。

山光远实在觉得有点丢脸,不肯跺脚,装作无事,走向船头。

他一踉跄,言昳心里也一惊。

……果然山家灭门的真相,让他都恍惚失神了。

他明明看背影都觉得迷惘,却还要拖着僵硬的步伐,装作无事的去撑船。

她都觉得自己对这个故事里的狗男人们都要铁石心肠了,但山光远这家伙就像是克她,非要让她生气、让她毒舌、让她……心里难受。

言昳挪开眼,不去看他,咬咬牙贯彻自己的铁石心肠。只把锦袋里头的东西拿出来分别塞进两边琵琶袖中,把那锦袋往河中一抛。

很快,山光远就撑船到了距离白府最近的小桥处,船靠在桥下台阶处,他托着言昳上岸,二人警觉的顺着各个府苑的墙根,往白府的方向走。

才刚到白府门口附近,言昳听到了一阵说话声,还有马队中马匹不安的嘶鸣与火把燃烧的劈啪声,她有些讶异,怕是白府被牵连出了什么事。

山光远比她更警惕,压住她脑袋,往前跨一步,走在她前头。

两个人躲在白府对面巷口的阴影中,朝白府门前看去,就听到白旭宪的声音:“白某知晓了,诸位可知驸马与衡王殿下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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