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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也是刚到,立在殿外冷肃无言,见到她目光稍微停驻,算作打招呼。

满殿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噤若寒蝉。

南齐帝手持长剑,剑尖滴血,地上还有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他双目尽赤,怒极恨极:“给我查!是谁害了太子性命?!”

皇孙元奕扑上去抱着他的腿大哭:“皇祖父,饶了他们罢……”

南齐帝低头怒视着他,剑尖颤抖:“这帮狗奴才,服侍太子不够尽心,难道不该杀吗?”

元奕大哭,不再为宫人求情:“父王他早已病入沉屙……孙儿往后就只有皇爷爷了……皇爷爷……”稚子无辜,声声泣血,终於令南齐帝神情松动,手中长剑呛啷落地,颓然朝后坐了下去,正坐在殿内台阶之上,揽住了元奕老泪纵横。

殿内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傅琛轻声示意:“进。”

唐瑛跟着傅琛悄无声息的踏进大殿,越过跪伏在地的东宫臣僚太子妃及侍妾宫人太医,跪在南齐帝脚下。

南齐帝揽着半大的孙儿闭目片刻,终於敛了情绪,再睁开眼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威严,连声音也毫无异样:“傅卿唐卿,彻查东宫!”

储君薨逝,国本动摇。

许多原本前来为南齐帝祝寿的藩王外使参加完寿宴,顺便留下来参加太子的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更一章短小君,泪卡的要死要活的。

第一百零四章

南齐帝随时处於暴怒的边缘, 连皇后的劝慰也毫无用处, 唯有皇孙元奕还能安抚他片刻。

唐瑛踏进太子妃的寝殿,侍候的宫人们垂泪道:“唐掌事, 娘娘数日未眠, 刚饮了安神的药躺下。”

天子一怒,东宫侍候太子的不少人丢了性命,连带着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宫人都战战兢兢, 生怕触到南齐帝的霉头,对他派来的禁骑司官员更不敢有半分怠慢。

“那就劳烦姑姑请娘娘起身了,微臣也是公务在身, 实在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