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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家人的遭遇,旗袍女人怔忪了好半响才缓过神,她曾经也是那场战争的见证者,她知道那些人有多残忍,也能想象出父母生前遭遇了多少折磨。

她轻轻眨了下湿润的眼眶,轻启红唇,“那他们现在呢?”

白无常:“你的父母家人曾在地府寻你五十年,五十年前才重新投胎离去。”

旗袍女人轻轻点下头,沉默半响后又问了一句:“那邻家哥哥呢?”

白无常:“他在你去世后便娶了妻,隔年也死在了那场灾难里。”

旗袍女人听完后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只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身侧的小姑娘扶着她,担忧地轻轻唤了一声,“红姐?”

“我没事。”旗袍女人良久才回了神,屈膝向枝枝和白无常行了一礼,“那人曾经在这三个地方都埋过,除了黄金还有其他偷走的文物。”

她说完整个人浑身一松,她似有所感地看向身侧的所有人,“我去下面等你们。”

她说罢便消失在众鬼的视线里。

小姑娘不舍得望着消失的旗袍女鬼,“红姐?”

“她去地府投胎了。”枝枝看向剩下的鬼魂,“你们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小姑娘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我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中,家里爷爷奶奶、父母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弟弟,因为我偷偷舀了一碗属於弟弟的醪糟荷包蛋,奶奶追着我打了十几下,最后推得我撞在了家门口的一尊石狮上,死之前我都没吃到那一碗醪糟荷包蛋。”

小姑娘名叫大丫,死时还不到十五岁,被父母用草席草草的一卷就扔进了山里,而魂魄机缘巧合的覆在了一块乌木上,最后被人做成了木雕送来了京城。

死前那一碗醪糟荷包蛋是大丫的噩梦,也是她的梦,她深思熟虑后对枝枝说:“我想吃一碗醪糟荷包蛋。”

“你等着啊,我跟你点外卖。”枝枝拿手机给大丫点了一碗醪糟荷包蛋。

二十分锺后醪糟荷包蛋就送到了大丫的手中,她闻着散放着淡淡米酒香味的醪糟荷包蛋,轻轻喝了一口,又尝了尝刚刚煮过火的荷包蛋。

旁边的小鬼眼巴巴地望着大丫,“好吃吗?”

大丫舔了舔嘴唇,“好像也就这样吧。”

她说完这句话,心中莫名一松,瞬间释然了。

原来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醪糟荷包蛋,也不过如此。

娇滴滴的阿娇看到大丫也选择去投胎了,想了想也主动走上了前,“我本是富家小姐,外出游玩时曾偶遇一书生,书生俊朗多才,处处温柔,我对他也是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