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穿的是白色的空军军装,身材好,个头高,从火车上下来,那叫一个鹤立鸡群,旁边经过的人,不论男女老少,都在看她。
小麦色的肤色,走起路来一步步,脚步是那么的轻盈,而且远远看见他就在笑。汤姆来的时候忘了戴手套,手冻坏了,遥遥看见珍妮,知道她一身火气,伸手就要往珍妮的脖子里按。
“你怎么没带行李?”他还说。
俩人分别的时候,珍妮才17,汤姆也才16,还是小孩子,这一别,一晃已经快十年了,汤姆还是小孩子性格,但珍妮不是了。
“别闹,你这干嘛呢,好冰。”珍妮说。
“我手冷,借我暖暖。”汤姆嬉皮赖脸,笑着说。
但就在这时,突然身后有一只钢筋铁爪一把掰上了汤姆的手,然后是一个男人粗沉的嗓音:“她的颈椎在训练中经常要加十公斤以上的负重,你用两只冻僵了的手捂她,有没有想过她会伤到她的颈椎?”
汤姆回头,看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男人,愣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不当初笑话他是高梁杆子的那个王教官?
这王八蛋,珍妮休假,他跑来干嘛?
“听说你要请我们吃饭,定好地方了吗,车呢,这儿真够冷的。”王腾说着,把自己外面的皮大衣脱了下来,捂在了珍妮的身上:“走啊,你的车呢?”
汤姆目前还没买车,是坐公交来的,而且他穿着很厚的呢子大衣,但是他完全不会意识到,应该把呢子大衣脱了给珍妮。
在他心目中,自己就是该被珍妮保护,照顾的那个。
而且珍妮不一直是会照顾人的大姐姐吗,怎么在王腾面前,乖巧的像个小姑娘一样。
她也笑着问:“车呢,我来的时候在火车上碰见一个丢了棉衣的孕妇,把棉衣给那孕妇了,我冷。”
汤姆这下更愣了:“要不咱叫个面的吧,我还没车。”
“你还没订吃饭的地儿吧,那我来安排,咱们去东来顺吃个涮羊肉吧,邓珍是女孩子,体质再好也比不上男人,我们在野外训了整整三个月,一直在非常湿寒的地方搭帐篷,她最近脸上老起疹子,这是湿气的问题,得多吃点羊肉去湿。”王腾有条不紊的安排说。
汤姆从来不知道珍妮脸上起疹子,是因为湿气的原因。
这是他的妹妹,哦不,其实是姐姐,还是汤姆从小到大,给自己选好的结婚对象,为什么这个黑脸男人了解她,比汤姆还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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