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苏樱桃去找信用社的社长了,但苏樱桃并没有,她上了车,带着一家人,又去一中,解决珍妮的事情了。
一中教务室亮着灯,外面全是围观的孩子和老师,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没人高声说话,不过都关注着屋子里的状况。
校长,教务主任,甚至庞老都在办公室里。
刘建才一只眼睛都快脱眶了,还在继续肿高,越来越高。
珍妮就站在他对面。
这会儿丫头怂了,不打了,站在墙角,塌着肩膀,死死的咬着唇。
母兰一直在哭,边哭边算帐:“这回苏樱桃就是赔我500块我都不干,人是邓长城和邓珍两个一起打的,我要报案,让他们受处分。”
校长想说话,庞老制止了,并且,老人家难得好脾气的说:“孩子还小,不能报案,会影响孩子将来的前途,我们学校处理,我们让邓珍的家长给你道歉,好不好,赔医药费,这事儿跟邓长城没关系。”
母兰立刻声音一尖:“你们这是在坦护邓长城,就因为他爷爷是军委的司令员,你们官官相护,你们巴结人,拍马屁,至少有十个孩子能证明,邓长城先动手打的人,你们不记过,我就上首都,上军委家属院贴邓长城的大字报。”
庞老气的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向来瞧不上党内,组织的那些小干部们,嫌他们太左,太轴,像一群应声虫一样,唯独看好一个邓长城,怎么还没入团,就因为打人要被记过了呢?
所以珍妮问题不大,但是汤姆,只出了一拳头的汤姆,这下要完蛋了。
他一旦因为打人记了过,不但选不了团支书,还会被团部开除。
一门心思想当干部的小伙子,这下前途全没。
就在这时,苏樱桃穿着一件条绒罩衣,脖子上围着一条大红围巾,衬着一张牛奶般白皙的脸,混身带着风风火火的,进了教务室。
她一进教务室,校长和教务主任顿时松了口气:“苏厂长你来啦,快道歉,赶紧道歉。”
母兰一根手指头直接指到了苏樱桃的鼻子上,张嘴就说:“赔钱!”
苏樱桃一把掰上母兰的手指,慢慢折了回去,就问了一句:“前阵子清算G委会,你们俩口子说自己在G命中什么都没贪过,还欢迎大家去抄家,你怎么不说,让大家查查你家在信用社的存款呢?”
母兰吵架吵热了,混身是汗,刷的一下,怎么觉得后背发凉,但立刻就说:“我家刘光在G委会可没贪过一分钱,有本事你就去查,我和刘光的户头下可一分钱都没有。”
“你们俩是没有,但你家刘建才名下呢,来啊,咱们一起报案查,我要实名举报母兰和刘光两口子,我怀疑他们在信用社存了大笔的钱,就算不是用他们两口子的名字,也可以查他们家亲戚,他们家儿子的,刘光在G委会贪的钱,就存在信用社。”苏樱桃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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