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博士的肩膀:“博士,有电话。”
“哪来的?”博士回头,看是褚岩,於是问。
这都过了半年多了,褚岩依旧是一瘸一拐的样子,好像他那腿就一直好不了似的,捂着屁股,他深吸了口气说:“首都,邓妈妈的。对了,咱儿子快生了吗?”
“不是咱儿子,是我的孩子,预产期应该还有1个月左右。”虽然褚岩总是亲切的喊咱儿子,但博士每一次都要纠正:是孩子,不是儿子,而且不是咱的,是我的!
俩人上了楼,接电话去了。
电话里,依然是那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邓博士,最近中央有很多人高度关注你们夫妻,当然,批评的声音特别多,但你放心,我们妇联会永远站在你们一方。”
邓昆仑握着听筒,没说话,只静静的听着。
“这样吧,等孩子出生后,有时间抱着孩子来趟首都,我想让《人民日报》做个采访,报道一下你们夫妻,以正现在的言论,怎么样?”电话里的女人温柔的说。
“可以,没问题。”邓昆仑斩钉截铁的说:“等孩子出生,我们就会抱着他去首都见您的。”
“我等着你们。”对方说。
从由组织介绍开始,这一段就由多方关注的婚姻。而显然,在首都,一直在保护他们夫妻的邓妈妈,应该也在一个很难的局面中,迫切的想等孩子出生后,让他们去趟首都,以改变目前的状态。
邓博士也一直在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毕竟等孩子出生,抱着孩子去首都,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邓昆仑下了楼,就回工作间了。
褚岩刚好轮完岗,下了岗,掏了掏兜,发现这个月的津贴快用完,他妈的,曾经非华子不抽的褚岩,得去供销社买几根凤壶散烟去,这不,刚出了厂门走不了多远,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人。
他这种训练有素的军人,反应是特别灵敏的,直接伸手到后面,从风速上就能感觉到,对方比他高大得多,而且正在伸手,准备要抓他,他反手逮过这人的手,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
但同时他愣了一下,因为,他妈的,他大哥褚武又来了,而且带着一帮子铁道部的列车员,见了面啥也不说,把褚岩压到供销社后面的墙上,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几大脚的踢。
踢完,褚武一声不吭,带着人,转身就走。
褚岩从供销社买了几极散烟出来,叼了一支,打火点着,总结了一下自己这一年的工作成果,大概就是想举报,揭发亲人,然后来个官升三级,扶摇直上,结果母亲的后台太大,太硬,他没升着,然后还惹了母亲和大哥,一大把的年级了,居然要像小时候一样,天天挨揍。
“他妈的,苏樱桃肚子里那个小崽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把烟蒂砸在地上,褚岩咧嘴就骂了一句。
那个孩子,估计才能改变他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