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工作上的事情,小苏同志,你看看,这是农场劳工和知青们的投诉信,整整一大遝,全是投诉毛纪兰管理太过残酷的,现在农场就是一个炸药桶,随时都可能会爆,你不是说农场是你的一言堂吗,下面的人越级投诉到我这儿了,你说怎么办?”两手叉腰,张悦斋似笑非笑,一副早就知道苏樱桃搞不定农场的样子说:“我早说过吧,凭你们几个女同志,根本搞不定那个农场。”
苏樱桃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接投诉信呢,就见一个个头不高,拎着个行李包,疾步匆匆的男人到了小白楼前。
这是刚刚到厂工作,今天才正式搬进小白楼的宋言。
当然,宋言跟苏樱桃的关系也不好,毕竟见了两次面,两次,苏樱桃都把他给骂的狗血喷头。
“怎么,咱们农场里的劳工们对领导有意见?”他拎着旅行包停了下来,抢在苏樱桃之前,接过了投诉信。
张悦斋一看是书记来了,摊了摊手,一副你自己惹出的乱子自己填,我可不管的样子。
没想到宋言翻了翻举报信,把信全丢给了张悦斋:“不就是嫌工作量大吗,就说是咱们领导层的决定,今年产的八万斤麦子,农场每个人分六百斤,剩下的再给厂里的工人们分,既然想让马儿跑,给他们吃饱不就完了?”
够不够,六百六。
660斤,是一个人一年能吃掉的小麦斤数。
这个新领导,不仅让张悦斋大跌眼镜。
就是苏樱桃都忍不住要给他鼓个掌:这手笔简直太大了。
这要别的领导,谁舍得给农场的劳工们一年660斤的麦子?
但麦子可是劳工的根本,让他们吃的饱饱的,他们还闹什么闹?
张悦斋接过那遝举报信,一言不发的走了。
第二天,苏樱桃就听说,他和白娟一起进城,见白娟的父母去了。
当然,俩人的婚事也算是正式提上议程了。
不过,白娟没和张悦斋订婚之前,苏樱桃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个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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