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在农场当老黄牛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我的使命就是为社会主义挖宝藏,再说了,我可是民兵队长,垦荒,你们想得美,苏樱桃让我垦荒,做梦去吧。”郑凯高声说。
保剑英向来装的比苏双成一家子还怂,因为她要不怂,不哭,以张悦斋对她的恨,还真有可能一把掐死她。
越听郑凯说自己不可能劳动,保剑英心里就越高兴,毕竟这个农场冲冲搞不起来,不用她写举报信,上级早晚下来批评。
不过保剑英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锄着地,心里想的美着呢,就听远处遥遥一声响亮的喊声:“这地儿是给狗刨的吧,猪拱的,人能把一个地方毁成这个样子?”
保剑英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这老太太是在骂人吧?
“一个个长的人模狗样,尽不干人事儿,这也能叫垦荒?”老太太又说。
这个头发花白,衣服洗的干干净净,一脸皱纹但是眉开眼笑的,不正是博士的母亲毛纪兰?
对了,这个毛纪兰一直以来也很讨厌保剑英,说她一眼看过去就心术不正。
但是这个老太太带着一群妇女,这是也想来垦荒?
可笑了吧,就她们,能垦荒?
不管保剑英怎么看毛纪兰,在毛纪兰眼中,这片密林就跟沙漠绿洲一样,简直处处是宝。
三个儿媳妇毕竟都是农村人,对於垦荒种田,有一种农业社会源渊了五千年的,深植在骨子里的爱好。
“樱桃,娘当领导你不反对吧?”毛纪兰大家长的内心在蠢蠢欲动。
苏樱桃是妇女当中唯一不扛锄头的,当然了,她是G委会主任,只负责风光,可不负责干活儿。
“娘您当然是咱的领导,不过您上头还有一个张政委,您可不能无视他,人家是上过朝鲜战场的英雄,您先干起来,要有什么困难就和他商量。”苏樱桃指着张悦斋说。
老太太天生不服管,向阳公社的大队书记都总给她骂的狗血喷头,要不然能在村里处处碰壁?
她得让老太太听张悦斋的,就得把张悦斋的履历好好塑造一下。
毛纪兰握上了张悦斋的手:“这孩子看起来是有点年龄了,孩子,你至少五十了吧?”
张悦斋眉头一皱,自己还不到四十呢,这毛大娘会不会说话?
“我觉得咱们……”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这片密林解放前我就来过,我也想过怎么把它变成一片良田,现在,张悦斋同志,把你的人喊来,咱们开始垦荒吧。”毛纪兰大手一挥,打断了张悦斋的话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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