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剑英呢,虽然还没结婚,但是最近每天早晨都会过来,这会儿正在张悦斋家的厨房里做饭。而她儿子张冬冬,则在二楼和张悦斋的女儿张迈跃俩一起玩儿。
张悦斋是离了婚的,前妻是个旧社会大资本家家的女儿,原本在厂组织部任部长,但因为反对,并且不肯执行现有政策,在上面组织部的压力下,离婚,离岗,下调劳动去了。
走的时候带走了小女儿,留在家里的是大女儿张迈跃。
“平安,你怎么不读了,今天报纸上还有没有别的新闻,也别光读时政,给咱们读一点文娱类的东西,我倒是喜欢听点现代诗什么的。”保剑英在厨房里笑着说。
张平安拿起《人民日报》,还真发现,头版有一块豆腐块上夹着一首小诗。
比起枯燥的,全是宣讲理论的大文章,抒发感情和幸福生活的诗歌散文,这年头可是大家的最爱。
看到作者/苏樱桃的时候,张平安也没多想,还笑着说:“有一首诗写的挺好,《属於我们的时代》作者:苏樱桃,这个名字跟我那小姨子苏樱桃重名了呢,你们听听,这是属於我们的时代,这是放飞梦想的时代,我们捧出金黄的小麦,我们捧出丰硕的谷子,我们站在大麦场上……”
这要是张悦斋的前妻徐俨,肯定会说胡求八扯,饭都吃不饱的年月,还要讲大跃进的那一套,金黄的小麦只在梦里,大多数人都快饿死了。
这种诗歌,完全就是那些完全被冲昏了头脑的小H兵们的胡话,也是大跨进的余孽。
但是张平安读的慷慨激昂,而保剑英呢,则听的很认真,听了半晌,入神的感叹说:“这可真是一首好诗。”
其实张悦斋跟前妻的感情更好,但是俩人政见不同,天天为了工作而吵架,没办法只好离婚,而保剑英在这方面做的很好,张悦斋对她就非常尊重。
听到有人敲门,张平安两步奔作三步,去门口开门了,一开门,进来的当然是苏樱桃。
“居然是博士,您难得出门做客,稀客啊!”保剑英笑着说。
苏樱桃进了门,嘴里也在说:“不知道保会计在这儿,哟,姐夫你也在,没给你们准备什么礼物,没关系吧?我是真不知道,张政委,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是结婚了吧,也不告诉大家?”
“没关系没关系,快进来坐。”其实还没结婚,张平安和保剑英这么上赶着呆在张悦斋家,可不算光彩,但保剑英的脸上坦坦然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说:“相比於礼物,我更喜欢看到博士也愿意出来跟人交往,这应该全是小苏同志您的功劳,您让邓博士变的开朗了,也变的爱跟人交往了,有你,於博士来可真是件好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