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瓮声瓮气道:“故意的是吧。”
程厘委屈:“真没有。”
她也觉得自己很冤枉,谁能想到他会今天跟自己表白,又准备今天打破禁忌,她只能温吞吞说:“毕竟我认识它,比认识你时间久,总有个先来后到嘛,谁让它先来了。”
这解释,惹得容祈趴在她颈窝低低闷笑。
他一笑,呼吸全喷在她侧颈皮肤上,酥痒难受。
“你还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容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痒,”程厘试图推开他。
终於容祈支起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脸颊,侧躺着看向她,此时程厘躺在被子,瓷白的皮肤被头顶暖黄光线一照,就跟打了一层柔光似得,漂亮得不像话。
容祈盯着她看,程厘抬手挡他的眼睛。
“别看了,”经历刚才的事情,他再这么看着自己,也太尴尬了。
但容祈却拨开她的手,低声一笑:“长这么漂亮,干嘛怕被看。”
程厘发现,他这嘴今天跟开了光似得。
说的,全都是她爱听的。
“那你长这么帅,也是给别人看的?”程厘故意问道。
哪知容祈压根不上当,语速很慢,似笑非笑盯着她:“当然不是。”
程厘笑了下,还玩双标呢。
“我只想给你一个人看。”
这话,就像在程厘心脏上装了一根弹簧,那种一跃而起的感觉,让她瞬间飘在了云端。
原来甜言蜜语,可以这么好听。
*
进入十二月,整个上海都缀上了一层慵懒的步调。
街边的梧桐早没了盛夏的枝繁叶茂,光秃的枝桠带着秋冬的萧瑟,一过了五点,天际就开始昏黑下来,最后一丝余光,街边早就华灯初上。
“好了,够好看了,”平时都是出门最慢的程定波,这会儿忍不住催促起来。
凌霜华拎着包,从洗手间里出来。
“程厘呢?”
这时,程厘也从自己房间走出来,说道:“我好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
“还让司机过来接干嘛,你爸开车带我们过去就好了,”凌霜华一边笑着一边嗔怪道。
程厘瞥了她一眼,戳穿说:“得了吧,您也不看看您现在这嘴巴咧到哪儿了。”
三人一起到了楼下。
车子就在下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