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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帝笑着握住她手,看着她的腹部问:“朕离开这么久,孩子有没有折腾你?”

曹皇后温柔道:“小家伙也知道父皇在忙大事,不敢捣乱呢。”

帝后携手进了内室,言笑宴宴。

大胜在即,建元帝回朝不久,终於解除了为太子守的一年国丧。

京城的主街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各家拖延了一年的婚事喜事也都争先恐后地操持起来,喜乐氛围最浓的却是烟花之地。普通的铺子国丧期间也能买卖东西,唯有烟花巷关了一年的门,现在终於恢复生意了,各大青楼都推出了当家花魁,招揽客人。

自从容华长公主开始养面首后,徐演偶尔也会出入青楼,以此证明容华长公主搬走后,他过得同样也很快活。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徐老太君早在得知长子与容华长公主的恩怨后便对这个儿子失望了,现在儿子与容华长公主置气,徐老太君自知管不了,也懒得去操那个心。为人父母,将孩子带到这个世上,抚养子女成人是父母应当做的,当孩子们大了,父母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不再欠子女什么。

如今长子都四十多岁了,徐老太君若还要管他,那她这辈子是真的不用清闲了,儿子侄子孙子曾孙排排站,她掉光头发都管不完。

而且,长子一个月逛两次青楼,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徐演来青楼不是为了快活,而是为了男人的颜面。

除了当晚陪他的歌姬,没有人知道徐演夜里究竟是怎么过的,就连歌姬都不知道,因为她们喝了徐演手中的酒,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这晚从青楼出来,徐演正要上车,远处忽然有人惊呼。

没等徐演看过去,一盆火油突然从天而降,连着油桶直接扣在了他头上!

为徐演赶车的车夫傻了眼,愣了片刻才终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国公爷!”他大声惊叫,扑过去要拿开徐演头上的油桶。

不用他出手,徐演已经甩开了油桶,可是他身上全洒了火油,火苗早已从头顶蔓延了下去。

就在徐演准备脱掉外袍再去灭头顶的火时,又一桶火油砸了下来!

车夫仰头,就见青楼二楼有个疯女人还在往下丢桶!

“拦住她,拦住她!”

车夫暴怒,跳着脚恨不得要亲手将那疯女人拽下来!

但就在车夫跳脚的时候,那疯女人竟然自己跳了下来,直挺挺地砸在了徐演脚边。

可惜徐演已经顾不上她了。

火势比他预料地更烈,便是徐演脱了外袍,里衣还在继续烧,更可怕的是,他头上脸上也是火,徐演用手去扑,手上沾了火也烧了起来!

等青楼里的人端了水赶过来浇到徐演头上时,徐演的脸已经烧成了焦黑一片,滋滋地冒着浓烟。

“国公爷,国公爷!”车夫与小厮叫的撕心裂肺,以最快的速度将昏迷的徐演抬到车上,急速朝国公府赶去。

国公府乱成一团时,品月笑着向容华长公主汇报了这个消息。

容华长公主捏着帕子抆抆眼角,再看向品月时,她泪痕点点:“国公爷竟然出了这等事,我身为他的妻子,也该回府去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