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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长公主挑眉,盯着品月道:“念给我听。”

品月领命,冲疑稍许,她低声道:“郑生常去青楼,或已染病,珍重。”

容华长公主脸色大变。

两刻锺后,容华长公主已经穿戴完毕,将那封信丢在跪在地上的郑逢君面前,让他自己看。

郑逢君看过,气红了脸:“谁陷害我?我身体好的很,才没有病!”

容华长公主冷冷地盯着他:“有没有,你与郎中说。”

关系到自己的身体,容华长公主宁可相信那封神秘的信,立即让品月去请郎中来。

郑逢君气呼呼的,将此当成了奇耻大辱。

容华长公主不管他,现在她只信郎中。

郎中到了,容华长公主什么内情都没说,只让郎中替郑逢君检查,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要检查,大病小病她都要知道。

郎中第一次遇到这种要求,虽然满腹疑窦,但还是当着容华长公主的面将郑逢君带到屏风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两人出来时,郑逢君昂首挺胸,郎中神色平静,对容华长公主道:“回长公主,此人身体康健,无病无痛,壮硕如马。”

容华长公主皱眉,怎么回事?

郑逢君有点委屈,恃宠生娇,绷着脸不看容华长公主。

容华长公主没有闲情理睬一个面首的情绪,沉默片刻,她叫郑逢君退下,让郎中替她诊脉。

郎中唯命是从,手指搭在容华长公主雪白的手腕上。

容华长公主与品月同时盯着郎中。

郎中的神色渐渐凝重。

容华长公主攥紧另一只手,长长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郎中额头冒了一层冷汗,问过容华长公主最近有何不适后,他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容华长公主养面首的事京城早传开了,如今容华长公主得了这种病,肯定是从她的哪个面首身上得来的。

不愿直接承受容华长公主的怒气,郎中还算聪明,低头道:“不知,不知长公主身边还有哪些侍卫,请长公主允草民一一为他们诊脉,草民才能有所定论。”

容华长公主全身的血都冷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得了那种病,但不是从郑逢君那里得来的,而是其他面首。

可是,二月里容华长公主感染风寒还请了一次太医,那时候她可没病,为何短短三四个月就染了……

脑海里浮现一人,容华长公主咬牙切齿道:“叫雷壮过来!”

品月先惊后怒。

三月里长公主出门踏青,到了岸边,听见旁边有人喊雷壮的名字,长公主顺着那人的视线望去,就见一个船夫撑船而来,那船夫长得高大伟岸,浓眉虎目,竟与平阳侯曹廷安很是相像。长公主心里一直惦记着曹廷安,现在看到一个容貌与曹侯相似之人,长公主冲动之下,直接包了那雷壮的船,更是在船里就睡了雷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