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蝶咬唇,改口道:“吴大哥,这事可以不告诉夫人吗?我不想她担心,五爷与侯爷都在战场上,夫人已经够乱了。”
吴随想了想,应承道:“好,回头我派人私查此事,一定给你个交代。”
宝蝶低声道谢。
街上人少,马车急行,转眼就到了国公府。
吴随、宝蝶一人撑着一把伞,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春华堂。
道了别,宝蝶自己去后院了。
她先回房换了衣裳,再去见夫人。
阿渔见她头发都湿了,心疼道:“以后晴天回家也要带把伞,夏日天气多变,别再淋了。”
宝蝶笑着点头。
因为前世的经历,阿渔对宝蝶格外注意,现在见宝蝶脑袋比平时垂得低,阿渔心中一突,先叫宝蝉下去,她再走到宝蝶面前,低头要去看宝蝶的眼睛。
宝蝶试图躲闪。
但阿渔看见她人中处的红色指甲掐痕了。
不知为何,阿渔一下子想到了徐演!
前世徐演使计将宝蝶骗去了正院再强占了宝蝶,嫁过来后,阿渔一直都不许身边的丫鬟单独离开春华堂,难道徐演竟趁宝蝶离府时出手了?
“怎么回事?”阿渔浑身发抖,怕宝蝶又被人欺负了去。
宝蝶不想说,可夫人抖成这样,那份关心叫宝蝶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害怕,突然哭出了声。
“夫人,我,我路上遇到了歹人……”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处庄子上。
两个蒙面人跪在一身家常袍子的徐演面前,其中一人低声回禀道:“回国公爷,属下带人过来时遇到了春华堂的小厮,可能他透过帘缝认出了宝蝶,骑马来追,为免暴露身份,属下不得已半途而废。属下办事不力,愿意领罪。”
徐演笑了下。
这一年阿渔怀孕养胎,母亲看的紧,他没有可乘之机,后来才想到可以从她身边的丫鬟下手。只要拿捏了一个丫鬟,届时里应外合,便能制造机会得一次之欢,只要一次,只要阿渔能助他恢复人道,徐演绝不会再碰她。
然而他第一次出手,事情就办砸了。
这次失败,便等於以后都不用指望在外面拿住宝蝶。
“下去吧。”徐演淡淡道。
二人互视一眼,低头告退。
门外,自有徐演的心腹替他收拾无用之人。
人死了,徐演坐上马车,不急不缓地回了国公府。
人证没了,物证没有,五弟身边的人如何都怀疑不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