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是福,不必学她们。”徐潜赞许道。
漱口毕,夫妻俩进了内室。
秋冬天黑的早,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屋里点着灯,柔和舒适。
见徐潜直接坐到了床上,阿渔下意识地问:“这么早就睡吗?”
吃完饭总该做点事消消食吧?
总之阿渔没有饭后马上躺下的习惯,而且,她才睡醒没多久呢。
徐潜闻言,一边靠到床头一边道:“我看会儿书,方才放外面了,你帮我拿过来。”
原来如此,阿渔笑着替他去拿书。
徐潜专心看书了,阿渔想了想,去外面与丫鬟们说话了,免得在里面打扰他。
大概过了两刻锺,里面传来徐潜的声音:“备水。”
三宝立即分头忙碌起来。
新婚的夫妻,徐潜还没想到可以叫小妻子一块儿洗,阿渔也没那个脸皮主动凑过去,便先后洗了一遍。
阿渔后洗的,只洗了身上,泡澡时宝蝶就帮她通过发了,乌黑浓密的长发照例用牛角梳梳了一百下,等阿渔站起来,那长发便瀑布般倾斜下去,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
长发散落的女人会变得更慵懒,更娇媚。
早就洗完继续靠在床头看书的徐潜,在看到小妻子乌发披肩地走进来时,都忘了收回视线。
阿渔脸红,小声问他:“五表叔还看书吗?”
徐潜回神,合上书道:“不早了,睡吧。”
阿渔:“嗯,那我落灯了。”
说完,她依次熄了屋里的灯盏,只留离得最远的一盏照亮,方便起夜用。
落了灯,阿渔来到床边,放下两边帐子再爬进床。
她背着身坐在那脱绣鞋,徐潜闭上眼睛,鼻端全是她发间的清香。
等阿渔慢吞吞地躺好,徐潜毫不犹豫地翻了上来。
沉甸甸的武将,阿渔呼吸一重。
今晚没有红烛,帐内黑暗,徐潜哑声审她:“昨夜已改口叫了五爷,刚刚怎么又喊表叔?”
阿渔吃惊:“昨晚我叫您五爷了?”
徐潜:“是。”
阿渔努力回想,明白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一定是被您身上的酒气熏到了,才……”
才在迷乱中回到了前世那一晚。
上辈子,她被徐恪的新妻所害,徐潜救了她后将她安置在郊外的庄子上。再见面,阿渔习惯地叫他五叔,随着徐恪叫,徐潜却冷冰冰地道:“你叫我五叔,说明你还想做老六的妾室,那我马上送你回去。”
阿渔才从死里逃生,怎敢再回徐恪身边?
她急着否认:“不,我不想当他的妾!”
徐潜冷峻如初:“那便叫我五爷。”
所以,接下来的四年,阿渔才一直叫他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