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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几乎都听不见。

徐潜:……

他看向衣摆,第一次认识到他的自制力如此之差,倘若她是敌国送过来的美人计,他怕是抵挡不了多久。

咳了咳,徐潜沉声道:“醒醒,该起来敬茶了。”

小妻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白日有白日的章法,他岂会那般贪得无厌?

阿渔被他的语气惊醒,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徐潜严肃冷峻的脸,那么冷,与昨晚烈火似的徐五爷判若两人。

谁敢当着这样的丈夫赖床呢?

阿渔慌乱地爬坐起来,大红的喜被落在一旁,露出一身红绸中衣的小新娘,但令人奇怪的是,她中衣领口、腋下的花扣不知何时松开了,松松垮垮的冷气瞬间往里挤。阿渔吸了口气,顾不得腰间的不适,赶紧低头系扣子。

徐潜迅速背过身。

他知道那一排花扣是如何解开的,若非她困得可怜求得可怜,昨夜的数字就会再加一个。

“我叫厨房做了面,一会儿送来。”

床帏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徐潜怕自己失控,先出去了,叫丫鬟们进来伺候。

他一走,阿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裹上被子等丫鬟们抱来新衣裳。

宝蝉、宝蝶一块儿进来了,今日事情多,这种贴身的活儿暂且还是让她们负责,等闲下来再让宝蜻跟着适应。

“姑娘换身中衣吧。”看着阿渔身上被揉出了不知多少褶的中衣,宝蝉红着脸道。以前姑娘睡觉还算老实的,从没这般乱过。

阿渔垂着眼点头。

露的越多,昨夜的痕迹越重,一通收拾下来,主仆三人都成了大红脸。

阿渔没办法,婚嫁大事,新郎新娘以及周身的下人都要适应一阵的。

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阿渔开始问话:“五爷何时起来的?”

宝蝶专心帮她梳头,宝蝉回道:“有半个时辰了吧,起的时候特意嘱咐我们别打扰您呢,嘿嘿,五爷看着冷冰冰的,还挺会心疼人的。”

阿渔听了,忽然不是很介意一大早看到的徐潜的冷脸了。

就像父亲,当着哥哥们下人们的面总是虎着一张脸,私底下对她对母亲对年幼的弟弟就好多了,会笑会打趣。

阿渔相信,假以时日,徐潜肯定会在她面前卸下那副冷面孔的,无论白日还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