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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的话让李彬斌有些慌,一哆嗦,直接从凳子上滑落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别啊。秦大夫。千万别啊”
李彬斌带着哭腔的哀求让秦川心里更加坐实了李彬斌偷钱赌博,最后刺激袁老太癫痫的猜想。
“那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偷了你老娘的钱去赌了?”秦川问道。
李彬斌无奈之中只好承认了下来:“秦大夫,你能不能不向警察告发我?”
“我告发你什么?你想多了。我现在告发了你,谁来替你照顾你老娘。我跟你说,幸好这一次发现及时,再过一段时间,肿瘤更大了,危险性也更大了。而且还是良性的,切除之后就不会有事。不过你这好赌的毛病是个大问题。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赌博啊!”秦川对李彬斌也很无奈,三十来岁的人了,整日不务正业,还偷老娘的钱去赌博,真是无药可救了。秦川顺便规劝几句,至於有没有用,秦川也没有别的办法。
李彬斌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效果倒是挺合他的意。至少老娘不会有事。
“那个,秦大夫,这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钱也已经没了。你跟他们都打好招呼啊。千万千万别在我老娘面前谈钱。这么抽下去,不晓得那一回就救不回来了。我也不是不着紧我老娘的命。就是袋子里没有钱。我们那个地方还没拆迁,等了好多年了,就是没拆迁到那里来。原本打算拆迁了有钱娶个堂客。等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指望。”李彬斌很是痛苦的摇摇头。
“这你不能怪不拆迁。没拆迁的地方多了。人家不也要好好的过日子么?怎么到了你这,怎么就没发活了呢?”秦川对着李彬斌的逻辑有些无语。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村里的,只要拆迁了,一户在市里好几个门面,好几套房子。一个人还有几十万的拆迁款。真是发达了。我家的老头子活着的时候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把房子修到山尖尖上,拆迁来拆迁去,都没我家的份。我家的地全部征了,没多少钱。没几年。就给我折腾光了。”李彬斌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我跟你说,你们好歹没有买房压力。别人的条件比你差远了,同样还要过日子。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你老娘治病的事情,其他的你以后再去想。我呢也不把你交到警察手里去了。你赶紧去给你老娘筹点钱。这个手术加上手术后续的康复,怎么也得好几万。手术完了之后。你老娘也不能做什么事情,以后就要靠你照顾。这些事情,你得有个思想准备。”秦川提醒道。
“什么?好几万?从肚子里掏个人出来都只要几千,从脑袋里掏个肿瘤出来,就要好几万了?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啊。我堂姐的孩子就是医生从她肚子里掏出来的。”李彬斌更雷人的话说了出来。
秦川真有一种将眼前这个家伙掐死的冲动,肿瘤手术能拿去和剖宫产比的么?
“别人不剖宫产也能够自己出来,你老娘的这个肿瘤能够自己出来么?”秦川没好气地说道。
“这,这倒也是。”李彬斌点点头。
李彬斌虽然怕花前。但还是很积极地回去准备医疗费去了。医院这边也在积极进行术前准备。
谭山市马拉松赛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撒钱的事情已经被淡化,调查组在四周查来查去,也没弄明白那些钱究竟是从哪里飞出来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人为的撒钱。
当时去袁老太家的人本来不多,都是李彬斌家的本家。几个人将事情隐瞒了下来。任凭调查组怎么调查来调查去,就是没能够从这些人口里问出一点线索来。加上调查组的目标根本就没有确定,在村子里的走访也不是特别细致。
邹启泰看似没有受到什么冲击,实际上影响力下降了很多。最倒霉的就是此次活动的直接组织者余寅虎。此次活动的线路是他定下来的,没有考虑到大桥的瓶颈效应。这是导致事故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另外在活动中组织也不得力。最后导致事情的发生。
余寅虎被免职了。接着人家还顺便一查,发现余寅虎在这一次的城市马拉松比赛中有违纪违法行为。然后再深入一查,事情还不小。这年头的官员经得起查的还真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