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绣虽然不是第一次喝酒,但绝对是第一次喝这么多。而且一喝就不可收拾。在座的谁都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喝,但是却没有办法组织。
“文绣,你别喝了。喝醉了伤身体。”秦川夺过尚文绣手中的酒杯。
尚文绣直接拿起一个酒瓶,准备对着吹。罗晓芳连忙上前从尚文绣手中将酒瓶抢走。
“伤身算什么?至少我心里会更好过。秦川,你凭什么管我啊?我已经不是你什么人了。你不是大男子主义么?还管我干什么?”尚文绣已经带着醉意了,说话都已经有些口齿不清。
其实尚文绣心里是清楚的,有些事情清醒的时候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趁着酒醉将内心的话说出来。
“你要喝,我陪你喝,不过你先吃一点东西。”秦川有些束手无策。但是却又不能不管。看着尚文绣痛苦,他心里也不好过。两个人虽然已经分了,但是两个人的心里依然藏着对方。
爱情永远都不是绝对理性的。这就是为什么恋爱结婚最后比相亲结婚的离婚率还要高。因为爱情往往带有一定的盲目性。恋爱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分得也是轰轰烈烈。
如果用尚文绣妈妈王晓丽的观点来看,比秦川更合适做尚家女婿的人大有人在。而秦川倒了谭山市之后,也感觉将来与蒋玲玲结合,也许更合适自己的状况。当然不是说秦川家庭与蒋玲玲家庭就门当户对了,而是蒋玲玲没有尚文绣那么大的野心。蒋玲玲不会去考虑ULE。但是尚文绣确实早就下定了决心要成为名医。两个人固然相爱,但是将来性格上的差异,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摩抆。恋爱就像两台在公路上并排而走的汽车一样,非常的浪漫洒脱。婚姻就如同将两辆车停到同一个狭小的车库,需要非常高的技巧与耐心,否则就会撞得一塌糊涂。
秦川自然不忍心看到自己心里爱着的人痛苦。由於尚文绣喝成这样,罗晓芳连忙说道:“你们先吃。我送文绣去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我去吧。”秦川说道。
“你先去开间房,等一下我送文绣过去。”罗晓芳倒是没有反对。
过了一会,秦川便回来了:“走吧。”
罗晓芳扶起尚文绣就走,但是尚文绣这个时候醉得有些厉害,走路早已经是踉踉跄跄。
“你来背文绣。”罗晓芳没好气地说道。
秦川也没多想,背起尚文绣就走。
到了房间,秦川用了一些从系统中学到的手法来缓解尚文绣的状况。
罗晓芳见秦川照顾尚文绣如此细心,怒意也稍微缓解了许多。
“你说你,既然这样,又何必当初呢?文绣对你怎么样的,长了的眼睛的都能够看得出来。你对文绣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是明的。两个人心里都装着对方。你怎么能够因为文绣妈妈的一句话,说分了就分了呢?你爱的是文绣,又不是文绣的妈妈。只要你坚持,文绣总是有办法来解决的。刚才你可也听说了,文绣正在准备考ULE,不如你也考吧,到了国外,你跟文绣想怎么样,她妈妈也管不了了。”罗晓芳心平气和地向秦川说道。
“我父母都已经是六十好几的人了,就我这么一个孩子。你说我能够为了事业对他们不管不顾么?我只能待在谭山市中心医院,而文绣可以成为大医生的。这也是她的理想。”秦川说道。
“说到底,你不是因为文绣妈妈,而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其实,你将来完全可以与文绣稳定下来之后,将伯父伯母一起接过去啊!这有什么难的呢?谁家里没有父母?现在这社会,独生子女多了,难道都搁家里守着父母?”罗晓芳觉得秦川有些不可思议。
“虽说,谁都有父母,但是我父母年纪大了。他们在谭山市住习惯了,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四处漂泊。现在大城市里房价多高?将来将他们接过去,一起租房子住,他们肯定不乐意。”秦川心里也是乱成了一团麻。
秦川与罗晓芳说这话,却没有看到尚文绣眼角流下了一行泪流。
罗晓芳说了一会话,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太合适,也许该给秦川与尚文绣一些单独的时间。秦川也许需要安静思考。
“秦川真不是个东西。尚文绣多好的女孩子,就给他霍霍了。现在竟然还,还干出这种事情。吕书垒,你也在谭山那边,秦川这小子是不是在那边又有了新女朋友了?”黄达眼睛盯着吕书垒。
吕书垒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我哪知道?他在中心医院,我在谭山大学,隔着一二十公里呢。平时都是秦川去我那边。我从来没去过他那里。”
“你这同学怎么当的?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同学啊?”黄达似乎很是不满。
“秦川在急诊科,周末不一定有假,我是只有周末有假。两个人很难碰到一块,你能怪我啊。再说秦川是在医院,你说我没事老往医院里跑干什么?别人还以为我有病呢。”吕书垒来气了。
“算了,算了,都少说两句。这事确实是秦川不对。几年的感情,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张景州说道。
看着罗晓芳走了过来,黄达有些急了:“尚文绣怎么样了?你怎么跑过来?”
“还能怎么样?喝醉了。我不来待在那里干嘛?人家两个人的事情,我掺乎在中间算什么事情?”罗晓芳心里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