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主成亲第一日就将自己婆母打破头,朕实在不能姑息!若是朕今日轻饶了你,百官都不能轻饶了朕!”
兰绥文东立马求情,“皇上,公主确实是不通礼教,但今日之事她也说了,错不在她一人,主要是程夫人找茬。”
皇帝早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当即吩咐道:“去!把程家其他人都召过来,你们当着朕的面有事说事!朕倒要看看谁最过分!今日,朕定严惩不贷!”
皇帝那手一拍,底下之人全都心肝儿颤,便是许诺山也有些坐不住,却被永阳公主拉着不让起来。
崔玉蝶是被两个宫女扶过来的,看到乌雅公主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乌雅公主也不遑多让。
兰绥文东十分心累,他今日本是打算带公主进宫请罪,顺便商讨领地之事,结果却被乌雅公主弄得乱七八糟。
皇帝冷冷地看着崔玉蝶,不紧不慢地问道:“崔氏,乌雅公主说今日是你先动的手她才动手的,可有此事?”
“皇上,妾身冤枉啊!”崔玉蝶跪在那里,控诉地指着乌雅公主,“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将熟睡的宏儿扔进水池,意图杀夫!幸好妾身过去他们院子的路上听到动静,这才将宏儿救起,可妾身的儿子差点就被淹死了,妾身不过是找公主讨个说法,可公主竟然不顾宏儿死活,就在屋子里品茶吃点心,妾身以婆婆的身份管教如此儿媳,有错吗?”
皇帝脸色一黑,眯着眼死死盯着乌雅公主,“崔氏所言你如何说?”
乌雅公主气急败坏道:“明明就是程宏喝得烂醉如泥怎么叫都叫不醒,浑身还臭烘烘的,我让他把他弄进水池里醒醒酒罢了,那水池又不深,怎么就能淹死人了?”
“公主也知道宏儿醉酒,你让人把他扔进去就一走了之,不是谋杀亲夫是什么?”崔玉蝶老泪纵横。
这次皇帝站崔玉蝶,“崔氏所言甚是,是乌雅公主错了!”
兰绥文东心下一沉,赶忙道:“皇上,定是服侍公主的下人不尽心,私自跑了,公主并没有杀夫之意,也万万不敢这么做!”
皇帝冷哼一声,看向另一个当事人程宏,“程宏,你怎么说?”
程宏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就一直不在状态,也没人管他,倒是给了他很长的思考时间。
此时皇帝一问,他立马不过脑地开口,“皇上,乌雅公主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肯定因为这样才杀我灭口!”
“你胡说什么!”乌雅公主气得死死握紧拳头,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凌冲。
程宏害怕地往崔玉蝶的方向缩了缩,猛吞了吞口水,“我说的都是真的!从昨日开始我就觉得奇怪,公主嫁我嫁得不情不愿,大可以向皇上拒婚回关外,您是公主,回了部落也能再嫁,这边的名声也影响不到关外。
可您嫁了,但又处处找茬,从昨日拆门到今早杀我杀我母亲,你定是打着弄死我们全家,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在京城过富贵日子的主意!
可我实在想不通,公主为何宁愿留在京城当寡妇也不愿意回乌雅部落,直到今日我见了公主面纱下的容貌终於猜到原因!”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