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丫刚坐下就发现杨大丫有些不对劲,“大姐,你今日怎么穿得这般素净,头上连根簪子都不戴?”
要不是姐妹情深,杨二丫都要怀疑杨大丫今天是来给她添堵的。
杨大丫面色苍白地垂下眼眸,欲言又止。
原本她是不打算露面的,毕竟她还在守孝,可若是今日不露面,二丫必定多心,到时候只怕不好糊弄。如今这样反倒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江宁话锋一转,同梁绍谦问道:“你们如今搬出来住,可需要二丫日日去老宅给你爹娘问安?”
梁绍谦连连摇头,“岳母放心,我阿爹平日里很忙,巴不得我们待在别院,我阿娘现在最喜出门应酬,逢人就显摆儿媳妇,她自己在家都待不住,更别说让二丫日日过去请安了。”
杨二丫想起婆婆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勾起嘴角。
没人再提杨大丫打扮之事,一顿回门宴还是吃得宾主尽欢。
杨二丫拉着杨大丫去后院,脸上的笑容骤失,“大姐,是不是出事了?”
杨大丫对上杨二丫灼灼视线,眼眶再次泛起水花,别过头,不答。
杨二丫心下一沉,“你若是不说我就去问阿娘!她肯定不会瞒我。”
“你别去!”杨大丫拉住杨二丫的手腕,抽泣道:“原本我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你新婚燕尔,再加上早已过继给大伯娘,说了也只是给你添堵,但我这心里实在难受得紧,你既非要知道,我说了便是,是阿娘.她回来了!又走了!”
杨二丫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杨大丫哭道:“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呜呜呜”
杨二丫一瞬间呆住了,抱着痛哭不已的杨大丫,久久回不过神来。
杨大丫哭了一场,心情好多了,道:“你既然知道就去给她上柱香吧!她死前可是特地来看你出嫁的。”
这话说得杨二丫都绷不住眼泪哗啦啦落下,“大姐,你还恨她吗?”
杨大丫哭声一滞,许久才用力摇头。
梁绍谦压根没想到他们大喜那日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杨二丫很是心疼,将人送回别院后又陪了她一宿,听杨二丫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小时候钱氏还在的事。
第二日,梁绍谦眼底一片乌青去了学堂。
杨四庄正在苦读,看他这样被吓了一大跳,“姐夫,你这是.”
“纵欲过度!”宫海宁凑上来,摇头感叹,语重心长劝道:“梁兄!闺房之乐纵然令人飘飘欲仙,然你我皆是求仕之人,不可耽於美色啊!”
花永年干咳两声,连连点头,“海宁兄说得在理,绍谦还是要多听听过来人的意见才是。”
许诺山很是无语,同杨四庄摇摇头,“别听他们乱说,专心念书,你姐姐和你姐夫的事别多问。”
梁绍谦黑了脸,暴跳如雷,“你们怎么如此龌龊!我乃清清白白.算了!原本还有些秋闱的小道消息与你们分享,如今.我不想说了!”
梁绍谦傲娇地坐下。
宫海宁几人面面相觑,纷纷凑了过来,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