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怒不可遏准备对进门的顾氏兴师问罪,就听顾氏无辜说道:“母亲,儿媳按照您的吩咐去广恩候府找绵绵了。可惜儿媳妇晚了一步,绵绵已经出城回衢州府了。”
石氏气结,“分明就是广恩候不想让你带走孩子,这种鬼话你都信!”
顾氏无语,“娘!儿媳又不蠢,自然是派人打听过了,绵绵是真的出城离开了,早两个时辰,似乎很着急的模样,我们现在便是派人去追都不一定能追得上。”
石氏胸口憋闷,怒扫一桌子茶盘,“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顾氏脸红得都快滴血了,却不是羞而是被气的。
就在此时,管家神色慌张进来禀报,“老夫人,不好了,表少爷表小姐被一伙贼人强行掳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石氏目眦欲裂,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栽倒下去。
正院人仰马翻。
顾氏装模作样担心,实际上就耍耍嘴皮子。
石氏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全都赶到正院守着。
到了傍晚,派出去救人的护卫才回来禀报道:“老夫人,我们已经查到表少爷表小姐是被掳上马车,对方似乎要将他们强行带回衢州府。”
石氏苍白地脸色闪过一阵错愕,“谁干的?”
仔细听,她的声音还在颤抖。
护卫硬着头皮看了裴氏一眼,不敢说。
石氏和范志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范志仁当下就扬起巴掌。
裴氏不躲反凑过去,一脸怨恨地盯着他。
那眼神看得范志仁心底发凉,那一巴掌怎么样都打不下去,只剩下浓浓的气愤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氏急声尖叫,“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当年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究竟是范慈害死我的孩子还是范怜?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裴氏浑身青筋暴起,脸色涨红,似要与人拚命一般。
范志仁被吓得后退一步,目光闪烁,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不是都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是我该清楚你跟你娘合起伙来欺骗我,让我错怪范慈十多年是吗?范怜那个贱人害我小产,我让她生的两个贱种吃些苦头怎么了?这就心疼了?”裴氏一脸嘲讽,解气地狞笑。
范志仁所有训斥的话全被卡在喉头,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石氏开始哭天抢地,拍大腿,“哎哟!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家门不幸,娶了这种恶毒的媳妇,我范家的子孙后代可怎么办呀”
范志仁一个头两个大。
裴氏冷笑道:“是啊!范家有您这样偏心的媳妇确实家门不幸,大姑子真可怜,她要是知道自己生母如此坑害她,会不会气到跟范家断绝关系?哦,对了!爹知道这件事吗?得让爹知道才行啊!让爹好好看看他娶了什么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