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才如遭雷劈,傻眼了,这才想起来这么多年来他确实有几次想单独找钱文给他额外教点东西,但每次都被打断,后面还听到一些学生埋怨他偏心,从那之后他就没再单独找过钱文。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高天意见钱文反驳不了田丰,已经信了田丰的话,对钱文失望不已,“真是有辱斯文!败类!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当同窗!”
“肃静!”谢玉成及时制止差点乱起来的公堂,“言归正传,说说科举舞弊一事吧!”
高秀才当即给跪了,“县令大人,此事在下真的不知啊!”
谢玉成盯着钱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再不交代,本官只能大刑伺候了!”
田氏吓死了,痛哭流涕地喊道:“大人,一切都是民妇的主意,跟我儿子没关系,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县试考题,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着田氏又看向田丰,给他磕了好几个响头,“阿丰,看在姑姑照顾你们母子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儿子吧!他是无辜的!”
“照顾我们母子?你口中的照顾就是为了我阿爹留下的房屋田地逼死我阿娘?”
田丰一番话又引起一阵哗然,那些鄙夷田丰的人皆错愕地看向田氏。
田氏垂眸,掩下眼底的仇恨,嘤嘤哭泣,“我也是没办法的啊!你阿娘的身份见不得光,我为了保护你们母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什么身份见不得光?”百姓议论纷纷。
田丰死死攥紧拳头。
“本官也想知道我妹妹是什么身份见不得光!”黄正阳穿着一身钦差大臣的官袍大步流星进了公堂。
谢玉成赶忙上前行礼,“见过钦差大人!”
黄正阳摆摆手,“谢县令尽管审案,本官旁听。”
说着黄正阳在一旁坐了下来,眯着眼看向田氏,“你说田丰的母亲是什么身份?”
田氏早就被突然出现的黄正阳吓蒙了,见县令对他毕恭毕敬,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黄正阳冷笑道:“你不说,那本官问你!我妹妹是你大嫂,你大哥临终将他们母子托付给你,并给了你几十两银子,你是如何对待他们的?住柴房?睡木板?让他们吃残羹冷炙?
并在欠债的时候意图谋算你大哥留给他们母子的房屋田地,逼死自己的大嫂,是也不是!”
“天啊!这也太不像话了!这女人怎么这么毒!”百姓对田氏指指点点。
那些跟过来给钱文母子撑腰的村民都快吓尿了,他们知道田丰母子在钱家日子不好过,但没人去管,或者说没人愿意多管闲事,没想到田丰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背景,万一他要追究
钱家庄的村民压根不敢深想。
田氏吓得肝胆俱裂,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使劲儿磕头,“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阿丰,看在我们姑侄一场的份上,你饶我一次吧!我以后一定改,我一定改!”
黄正阳拉住田丰,“这是我黄家和钱家的仇,你还插不上话!”
这句话直接断了钱氏打亲情牌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