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恼怒的表情,“我这招叫海底捞月,专门对付你这种无耻耍流氓的人。”
是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不!我不愿意!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他猛地睁开眼来一把将蓝石推开,他扑倒她身上,望着她左胸口上那道口子,愤怒冲蓝石吼道:“快,快给我拿止血药来。”
蓝石揉了揉被他袭击的地方,在一旁的架子上找了一个小瓶子扔给他,拿起篮中的桃子随意咬了一口,“不用担心,她死不掉的,我只是轻轻划了一下。”
他手忙脚乱的将那药上在她的伤口上,凶狠的目光瞪着他,“是谁让你动手的?!”
蓝石张口欲解释,不过想了想觉得跟疯子解释没有多大的作用,遂只是耸了耸肩,又在桃子上咬了一口。
他给她上了药,用纱布将她的伤口包上,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莲花的解药不用人心也可以的是么?”
“是啊,这个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么?是你非说要人心的我有什么办法?”
他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冷冷丢下一句,“去给莲花解药吧!”
他将她送回会室让穗子好好照顾着,出了会室,迎着门外的天光,他笑了笑。
白院距离太子寝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阁楼,那阁楼上放着一把上好的七弦琴,这里是太子平时练琴的地方。
风吹动阁楼上的竹帘,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千竹坐在琴边,五指一撒,随意弹了一串音符。
他修长五指波动,一曲激愤中又带着豁达的曲子流泻而出。
突然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十八岁,成为太子还不到两年,他还远远没有像现在这般强大。
吴王派他驻守会稽,刚到会稽不久,王后便暗中派人想取了他的性命,王后的哥哥司徒公乐戈掌管着吴国的兵马大权,要从军中调出几个能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时他身边的人还没有现在这般训练有素,和这些精英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索性有禾天的掩护他才从驻扎之地逃出来,王后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他,她开始派人大面积追捕他,在逃跑途中他被两名高手追上,与他们大战了两天两夜他才侥幸胜利,可是却受了严重的伤。
他逃到一座山上,饥寒交加,伤口疼痛难忍,他靠着一颗树坐下,想要休息片刻,不料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