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突然觉得,适才压在心头所有的沉重,因为这一句话这一个笑容,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看你,分明比琦儿小了一岁却比他深沉的多”,颜一鸣伸出手,轻轻将南宫晔微微蹙起的眉头揉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说过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这么多年,我也想对自己好一点。”

南宫晔唇角一样轻声道,“早该如此了。”

手指落在额头的触感很轻,但是却像是抚在了心尖上一般,让人如此不舍,南宫晔就这么任由颜一鸣的手指落在脸颊上,唇角不知不觉轻轻上扬,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这才收起了这副舒展的模样。

一转头才发现这人居然是东宫里的管事,眉峰又陡然皱了起来。

“颜小姐,这是殿下特意让小的送来的化血凝露,说小姐昨儿受了伤……”

颜一鸣余光瞧了南宫晔一眼,假装没看见南宫晔又收起的笑容道,“代我谢过太子殿下的美意,这凝露……劳烦管事带回去吧,不过一点小伤劳烦太子挂念了。”

这……

管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抬头又对上五殿下面无表情的脸,一个激灵急忙点头退了下去。

待人走了,颜一鸣笑着看了南宫晔一眼,“高兴了?”

南宫晔眼中带着笑意就是不答,像是顷刻间与颜一鸣又拉近了许多问她,“哪里受了伤?”

颜一鸣掀起衣袖,露出翠绿的玉镯与还泛着青紫的手腕,“也就是看着吓人,不疼的。”

南宫晔看着白皙的手腕还是觉得心疼,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后满是清香。

颜一鸣好奇,“这是什么。”

“母后怕我受伤让我随身带着”,南宫晔拉过颜一鸣的手轻柔的替她敷药,少年低着头,颜一鸣可以看见他窍长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一动也不动,那么专注就像在做什么再重要不过的事。

颜一鸣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他,歪着脑袋,眼中皆是笑。

从远处来找姐姐和好基友玩的颜小少爷,远远看着此处静谧的两人,突然刹住了脚,想了想还是自己去湖边喂鱼了。

而此刻的南宫玄,听着管事说颜一鸣将所有东西退了回来,俊脸已然冷了下来,又听管事吞吞吐吐将南宫晔也在颜府,还与颜一鸣举止亲密后。

手中茶杯陡然打翻,青瓷落在地面上碎成两半,发出令人窒息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