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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良君转身,按着腰间佩刀出了屋中。

贺之同这才舒了口气。

太可怕了!

难怪京中各个都怕信良君!

信良君这样的人恐怕也只有天子和太傅能镇得住!

再想想自己,就一个在京中游手好闲,靠着家中底蕴混进朝中的纨絝子弟啊,怎么就成了暗卫首领,如今还要干这种事儿!

贺之同看了看令牌!

驻军的令牌,信良君为什么这么看得起他!

贺之同整个人都不好。

……

城门外,副将已经点了三千人随行,剩下的人会护送天子北上。

北上一路已经没有大碍,南下这批要跟着信良君平乱。

信良君跃身上马。

急行军往柔城那处去,应该要两日。

国中有人希望天子在,有人希望天子死,这西秦什么时候才能脱去这些腐朽和阴暗!

“驾!”信良君扬鞭。

马蹄飞溅,激起扬尘无数,几千骑从眼前风驰电掣而过。

信良君敛目,岑远,你最好不要死!

*

“陛下,温小姐醒了。”军医来寻天子。

“好。”涟卿颔首。

军医拱手,“陛下,末将是说,温小姐清醒了。”

涟卿端起茶杯的手悬在半空中,清醒了……

昨日军医才同她说过,如果是受惊吓和刺激变成这样的人,也是有可能因为惊吓和刺激忽然恢复。

温漫就是?

涟卿去温漫屋中的时候,陈淼已经在了,“我是陈淼啊,温姑娘,你记得我吧,最近一直是我陪你说话,讲了好多好多笑话,你都不笑的,嘻嘻~”

陈淼说完,挠挠头。

温漫勉强笑了笑,但是有些害怕和避着他。

听到脚步声,陈淼回头,“陛下!”

温漫也抬头看向涟卿,就这一瞬间,娥眉微蹙,双眸微红,“阿卿?”

“漫姐姐。”涟卿也眼眶微红。

她是想问你想起了?

但又忽然想起她身上的那些伤痕……

“阿卿。”温漫上前拥她。

陈淼想制止,但是就在他跟前,好像也没什么。

涟卿也同温漫相拥,眼中都带着氤氲。

陈淼心中轻叹。

就这样吧,他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