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绪一放空,就想起上次和陈壁一道去见温漫的时候。
——
“主上要去见温漫?”陈壁诧异。
他起身,轻嗯一声。
陈壁别扭道,“大半夜的,不好吧!陛下还在呢,主上你单独去见温漫,是不是有些……”
“那你跟我一起去。”陈修远一锤定音。
陈壁扇自己嘴巴子,要你多嘴!
人睡了。
陈修远同陈壁远远看了一眼。
“睡了。”陈壁提醒。
意思是,可以走了吧?
“再看看。”他淡声。
陈壁:“!!!!”
陈修远问起,“上次让陈淼试探温漫,怎么样了?”
陈壁也想起此事来,“陈淼那个话痨在温漫跟前讲了一整日的话,我都快吐了,温漫没反应,正常人谁都受不了。”
陈壁如实道。
陈修远略微皱眉,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温漫不是疯过吗?应该也比旁人更多几分忍耐。”陈修远探究。
“也不是没可能,但是……”陈壁轻叹,“主上不是还拿刀子吓过她吗?”
他当时确实也无话可说……
收起思绪,陈修远重新回到涟卿这里。
这一趟涟卿是同温漫一处的,他同涟卿说起过,也交待过陈淼,应该不会出差错。
尽快同信良君碰头就好了……
但不得不说,陈修远心中还是有疑虑的。
冯志远虽然运筹帷幄,但对冯志远来说,当时的洛远安和定远侯就是两座大山。
洛远安手握皇权,而且心思缜密,如果不是涟韵,没人能轻易动他。
定远侯是一方诸侯,如果不是定远侯后来在生辰宴上发难,又刚好信良君忠於先帝,否则定远侯府也不会就此出事。
要铲除洛远安和定远侯两个人,还有一个信良君,冯志远根本不可能做到。
甚至,搬到其中任何一个的能耐都没有。
所以,冯志远借了他和涟卿的手。
这一点,冯志远很清楚他和涟卿的动向。
但冯志远不在朝中,他怎么会这么清楚?
陈修远总觉得还有什么遗漏了,但又接不上……
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过帘栊的缝隙投到马车中,是天明了。
好快!
陈修远吩咐了昨晚连夜兼程,样子总要做好。
从昨晚开始,陈壁就一直警戒着。
已经进入柔城这一段最危险的地界,这一路陈壁都没那么紧张过。
上次紧张还是谭王之乱的时候,主上胆大,带了五百人诈谭文斯,撵着谭文斯绕圈玩的时候。
这次……
对方在暗,他们在明,每一刻都有可能出事!
思忖间,一道箭矢贴着陈壁的脸抆过。
陈壁瞬间反应过来,“敌袭!”
而随着陈壁这一声,数不清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从峡谷两侧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