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一日半赶路, 第二日夜里歇在驿馆里。
但凡歇在驿馆里,陈玉、陈蕴和陈壁就会轮流陪‘没想好’玩;到后来,‘没想好’不上当了,谁也阻止不了它回屋中打盹儿。‘没想好’可以垫垫猫爪子就回去,但陈玉、陈蕴和陈壁不能跟着去呀。
於是回屋后的‘没想好’好奇歪着脑袋,看着屏风后,不知道在发生什么;再后来,‘没想好’慢慢习惯了在这个时候,躺在屏风后看一会儿,然后舒舒服服打盹儿。
因为,主人都在一处……
这是起初。
再后来,陈修远也有不收敛的时候。偶尔路途颠簸,涟卿被他抱起坐在腰间,她眸间错愕,他伸手捂住她嘴角,闹腾了一路,涟卿羽睫连雾,指尖剜紧他后背……
好容易消停了几日,他又故技重施。
接下来的事,是有些出乎他意料。
她咬上他肩膀,反正她不出声,他也别出声,两人各自受着……
最后丢盔卸甲,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是她,但他也没好过,肩上咬了一排牙齿印,整整齐齐。
但很快,涟卿后悔了。
她咬他,咬得多狠,他连恼都不会恼,只会觉得刺.激,最后涟卿实在没办法,一口下去,他嘴唇破了……
而后的几日,在马车上的时候终於消停了。
但陈壁,陈玉和陈蕴目光齐齐看向陈修远,“关切”得看向他的嘴唇。
很明显,是被蛰了。
也不知道是冬日里的蜜蜂,还是他自己磕到咬破的,还是没想好的爪子挠的,再要不然,就是上火了……
等陈修远目光瞪过来,三人就各自收回目光,要么在伸手摸自己的头发,要么在看腰带,要么在拢袖子,总之,无事发生。
但忽然间,这几日的饭菜都成了清热败火的菜式。
陈修远恼火看向陈壁。
陈壁一脸茫然,我做得不对吗?
猪脑子,陈修远无语。
……
终於,正月下旬的时候,‘没想好’跟着主人第一次到了万州。
万州在南边,比京中暖和了许多。
涟卿终於不用再披陈修远的大氅,就披狐狸毛披风就能御寒,也终於,不用一路窝在马车上。
“敬平王!”
“四小姐!”
城中不少百姓还都是认识涟卿的,就去年前年的事,还都历历在目。
只是其中过了一两个年关,四小姐长高了,比从前还要好看了,同敬平王,也就是早前的世子走在一处,更像一对璧人了……
诶,不对,敬平王同四小姐是远房堂兄妹呀。
哎哟,可惜了。
但走在路上,最稀奇的是‘没想好’。
‘没想好’比旁的猫胆子都要大些,一直都不怎么怕生,眼下在涟卿怀中,东张西望,好像看什么都很稀奇,也都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