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的火苗呲呲作响,她咬上他肩头,他没有松手……
“冠之哥哥……”她小声求他。
“去掉哥哥。”他声音沉得可怕。
“冠,冠之……”
她声音已经很轻,他顿了顿,眸间黯沉里失了最后一丝清明。
她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
中秋前夜,皓月如霜,清晖透过窗户落在后殿中,许久过后,殿中的水声才停了下来,安静里,她靠在他肩头,脸色绯红,双手揽上他后颈。
月华映在他后背处,映出结实好看的曲线,清晖下,还有她方才指尖剜紧的痕迹。
“怎么,这么疯?”她轻咬下唇,也不知怎么说出来的。
记忆中,他多是温柔克制,即便有动容的时候,也大都自持。
似方才那样,应当是头一次。
尤其是,他让她唤完“冠之”过后,她信了他才会自讨苦吃……
他指尖抚上她后背,轻声笑了笑,声音在月色下慢慢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不似刚才那般低沉,“多久了?”
她微怔,什么叫,多久了……
他又轻笑一声,温和道,“趴着别动,我替你洗。”
她果真听话。
皂角的香气落在发间,两人离得很近,她不得不在他怀中坐直,他也真的在认真用皂角替她揉着发丝。
这样的场景,暧昧有,旖旎有,也有说不出的温馨与动容……
“这样好了吗?”他也是真的在问她。
“嗯。”她轻声。
“闭眼睛。”他出声。
她知晓他要舀水替她冲头,她照做。
但闭眼时,没有听到水声,而是他唇畔再次吻上她唇间,她微微睁眼,他才又笑道,“闭眼睛,冲头。”
她也跟着笑起来。
温热的水洗去了皂角的味道,长发沾湿了水,一半斜堆在锁骨处,一半垂在修颈后。
“还洗吗?”他温声。
她摇头。
“你呢?”她也问起。只是刚问完便后悔了,他也自觉没出声,她应当能体会的到。
她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
等从后殿出来,都子时过后了。
她头发都未抆干,但也知晓不要再留在后殿中,怕又被拖进浴池里,像方才一样。
小榻上,他替她抆头。
她脸还是红的。
她不知道,有人是怎么做到看起来清冷禁.欲,翩然出尘的……
“好了。”他放下手中毛巾,她发间差不多都抆干,微微有些潮湿也无碍。
“睡吧,我明日再来。”他俯身吻上她额间。
明日再来?
她诧异看他,“这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