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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远没有再说下去,也点到为止。

陈壁还心存幻想,但又想起早前是在淮阳郡王府发现了陈蕴的犬牙镖,而后,确实哪里都找不到陈蕴的踪迹,这些蛛丝马迹,是同能主上方才所说的对上。

但陈壁还是不敢相信……

虽然这一路从燕韩到西秦,凶险的时候有,惊心动魄的时候也有,但主上在,大都化险为夷,也顺利到殿下这处。但眼下真正知晓陈蕴的死,才似一点点认清。

西秦国中其实危机四伏,至少陈蕴经历的,远不止他们看到的……

陈壁攥紧手中的剑,“是谁做的?”

陈修远将手中的鱼食统统洒进湖畔中,低声道,“这次天子在生辰宴上与几大世家,还有定远侯府鱼死网破,是要替涟卿扫清障碍,我本来以为这次生辰宴结束,就会知晓涟卿失忆和淮阳郡王府走水的实情,但天子告诉我,要小心,因为涟卿失忆和淮阳郡王府走水一事,天子都未查到过,这背后还有隐情,疑云重重……”

陈壁愣住。

陈修远沉声,“回到原点了,不是天子,不是洛远安,不是定远侯,也不是几大世家,这些天子都已经查过。”

陈壁诧异,“这……”

那就是早前怀疑的所有人,眼下都已经不是了!

尤其在听说陈蕴身死后,陈壁忽然觉得此事可能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只怕更枣手。

陈壁皱眉,“如果天子都没查到,背后的人多厉害?”

陈修远也皱眉,“不一定。”

陈壁没明白。

陈修远目光落在池塘处,眸间染上了黯沉,“还有可能,是天子意想不到的人……”

陈壁会意。

“但这些都是猜测,做不了数。往坏处想,还有人躲在暗处,防不胜防;往好处想,明面上的障碍至少已经都扫清了。涟卿临政,手中的权势会慢慢归拢,比一个空架子的东宫更好。而眼下也不是全然没有线索,涟卿想起的并非只有陈蕴,当时在一处的,还有卓逸。”

陈壁惊讶,“平远王世子卓逸?”

陈修远继续道,“那和之前猜想的一样,卓逸即便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但他至少知晓当日发生了什么,或者是,他知晓看到了什么。可涟卿是说,卓逸从来没有同她提起过淮阳郡王府的事,他如果清楚,为什么要佯装不知,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一点我没想到。”

“是奇怪……”但陈壁总感觉,平远王世子不像是有猫腻的人。

但整件事确实蹊跷。

尤其是撇开了早前那些人之后,更为蹊跷……

陈修远微微敛目,涟恒的书信让涟卿回西秦,涟卿失忆,淮阳郡王府走水,还有涟卿后来给他的那封书信——望各自安好,勿念。

他眉头拢得更紧。

还以为会知晓真相了,却好似才开始……

“卓逸这里,我来想办法,问问陈玉这处,涟恒的消息。”这两处,至少一处有消息都会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