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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尊重商姚君,即便她是女子。

洛远安温和道,“许久不见,老侯爷近来可好?”

商姚君应道,“爷爷记挂天子与东宫,原本,这一趟爷爷是要亲自来京中的,只是他老人家临行前偶染风寒,再加上年事高了,怕这一路有无法顾及之处,最后以抱恙之躯来见天子,是为不敬。所以,爷爷让我替他来京中觐见。事出突然,我才从边关赶回,路上有些耽误,昨日才至。天子卧病,未曾见到天颜,昨日就去了东宫见殿下。”

京中自然都听说她去了东宫。她也全然没有遮掩,大大方方让旁人知晓,光明磊落。

永宁侯府同淮阳郡王府早前曾交好,但在淮阳郡王府的老郡王过世后,双方的走动就渐渐少了,商姚君也曾去过淮阳郡王府贺寿,但就一两次,也不算亲近。

但这次天子生辰宴,商姚君代表的是永宁侯,她去了东宫,就是永宁侯府在表态。

永宁侯未在生辰宴露面,就已经给生辰宴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的意味。

“去歇着吧,晚宴时陛下会在。”洛远安提起。

“是!”商姚君抱拳。

商姚君没走太长时间,信良君也忽然开口,“上君,我去转转。”

“好。”洛远安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拢眉,之前但凡没有人在的时候,他叫的都是姐夫,而今日明明是天子的生辰宴,他口中叫的都是上君。

沐兰亭自己应当都没觉察。

洛远安脸色凝重了些,自从去了鸣山书院,好似有些事情在悄悄发生变化,他不知道是不是鸣山书院的时候,涟卿得了学子和大儒赞许的缘故,让沐兰亭悄悄对她改观?

他还是不觉得哪里不对。

但洛远安来不及多放心思在这处继续想,因为,他余光瞥到大监领了岑远前来。

岑远……

之前的李明申,还有后面的岁之,都栽在他手里。

他只是太傅,谁信?

但他又真的只做了太傅的事,洛远安愈发捉摸不透。

“上君,太傅来了。”大监领了岑远到他跟前。

大监在鸣山书院的时候就同岑远熟络了,也见过东宫在太傅的教导下,在鸣山书院国子监论道中大放异彩,所以大监对太傅也刮目相看,带着敬意。

洛远安还是礼貌出声,“太傅。”

岑远也拱手,“上君。”

“太傅客气了。”洛远安走近,藏了弦外之音,“自太傅来竟月余,东宫的变化有目共睹。”

岑远谦虚,“东宫聪慧,只需从旁提醒。”

洛远安也笑,“那也是太傅提醒得好……”

两人都有是话中有话,却又契合当下的场景,旁人听不懂,譬如大监听来,就是相互客套。

洛远安余光瞥过心腹处,心腹会意上前寻大监,“大监,宫宴那处刚才说,有些纰漏,要大监去看看。”

今日原本就是天子生辰宴,宫宴不能出纰漏,大监紧张,也朝洛远安道,“上君,老奴去看看。”

“好。”原本洛远安就是要将他支走的,眼下大监离开,洛远安走近,轻声道,“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