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淮阳郡王府也不是武将世家,我也不懂这些?”涟卿冲疑。
岑远看她,“兴许,是旁人借殿下的口说的呢?”
涟卿诧异看他。
他垂眸笑道,“我猜的。”
涟卿没多问了。
岑远又抬眸看向她手中的剑穗子,商姚君是几年前去的军中,那时候涟卿的年纪不大,但涟恒喜欢了商姚君这么久,涟恒很清楚商姚君向往的,应当是涟恒想说没敢说,最后怂恿自己的妹妹去说的。
而且,这枚剑穗子,他早前见过。
是在白芷书院的时候……
“诶,好几日了,你窝在屋中做什么?”他凑近看向涟恒。
涟恒一面继续,一面应道,“还不明显吗?这儿编剑穗子呢!”
“嗯!”他一脸‘赞许’,高度评价,“闲得。”
涟恒轻嗤,“你懂什么!这是编给我们家姚君的!”
他轻哂,“人家知道你吗?”
涟恒:“……”
涟恒礼貌笑道,“知不知道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心诚则灵,我这一根根编着呢,求平安,求心想事成,所以别和我说话,我虔诚着呢!”
……
涟卿将手中的剑穗子递给他,他握在手中,仔细打量。
是这根。
这根剑穗子是涟恒编的。
那他也没想错,涟恒那个没出息的,是让涟卿送给商姚君的,甚至商姚君口中,涟卿早前说起的那些话,应当也都是涟恒借涟卿的口说给她听的。
“那,商姚君的意思是?”身侧,涟卿还在思量此事。
岑远回过神来,应道,“她和永宁侯府,都会站在殿下这边。”
涟卿诧异。
“这次入京的所有人来,只有姜容私下来见过殿下,但商姚君这一趟明显是高调来的,就是公然告诉旁人,她和永宁侯府是站在殿下这一处的。”
岑远低头看着手中的剑穗子,继续道,“在朝中,魏相是支持殿下的,但魏相是宰辅,不能偏颇过多。除了魏相,永宁侯府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殿下的。有永宁侯府的支持,殿下就不是一个人,更何况,如今的永宁侯府一门双杰,无论是永宁侯还是商姚君,旁人都不会愿意轻易得罪。”
涟卿会意。
“殿下再想想,为什么这趟永宁侯府入京的人,不是永宁侯,而是商姚君?”岑远循循善诱。
涟卿拢眉,“听说老侯爷病了?”
岑远轻笑,“就算他病了,还有永宁侯世子,永宁侯府的其他公子,为什么偏偏来的是商姚君?”
涟卿倒是也没想过这条……
岑远认真道,“商姚君是女子,永宁侯是在表态,永宁侯府会站在殿下一处,却不是通过联姻的方式。”
涟卿恍然大悟。
岑远继续道,“所以永宁侯府来的人是商姚君,而不是永宁侯,永宁侯世子,或是旁的永宁侯府公子。永宁侯在朝中威望很高,如果永宁侯都不会用联姻的方式胁迫东宫,那旁的世家是不是也要三思而后行?”
“我明白了。”涟卿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