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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远也还礼,“褚小将军。”

褚石晓大方道,“太傅来,定然同殿下有话要说,褚石晓先告退。”

言罢,他朝着两人拱手,“明日再来见殿下。”

涟卿看向一侧的大监,吩咐了声,“大监。”

大监会意上前,“小将军,请随老奴来,老奴送送小将军。”

“好。”褚石晓干脆利落,一丝犹豫都没有。

大监去送,即便没说太久的话,就中途离开,但颜面是够了,也不会落人说道。

大监领了褚石晓离开,柯度也去奉茶,屋中就剩了岑远和涟卿两人。

涟卿看他。

他也看了看涟卿,一面上前,在案几对侧落座,一面开口,“褚石晓,甘州驻军统帅褚辨梁褚将军的小儿子,这次回京参加天子生辰宴,是想与天家联姻。”

他声音清冷,眸间神色也如古井无波,虽然口中一直如平铺直叙,近乎没有波澜,但还是隐隐听出了若有若无的意味。

涟卿早前是真累了,但大监和褚石晓在,她还需端着。

眼下也累,但许是换成了岑远在,她眸间还是有倦意,却换成了慵懒托腮,也看着他,轻声道,“他是赶鸭子上架的。褚辨梁褚将军有两个而在,都同褚将军一道在边关。长子褚石宏已经在甘州成亲,娶了褚将军麾下大将的女儿,是不会轻易回京了;所以褚家太老夫人只能心心念念着褚石晓这个小玄孙回京,所以褚石晓这趟回京不是褚将军的意思,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他志不在此,只是没办法,只能回京应付太老夫人,所以赶鸭子上架,做做样子罢了。”

“哦,是吗?”他凝眸看她。

涟卿笑道,“他晌午就到鸣山书院了,但一直等到这个时候才来,一是知晓到这个时候我肯定很累了,不想多说话,也不会多留他;二来,他打听过,这个时候太傅会同我在苑中说起今日听论道的心得感悟,他是特意挑的这个时候,也特意等着太傅来,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离开。他来过了,大监和旁人都看到的,他也好向他曾祖母交差了。”

“哦,原来如此。”他眸间微微敛了敛,笑意藏在眼中,而后才抬眸看她,“看来,殿下比我清楚。”

身侧没有旁人,涟卿重新坐直,轻声道,“太傅说的,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来鸣山书院之前,我让贺之同打听过这几个诸侯,世家,还有封疆大吏的子弟,贺之同都告诉过我了。”

这些她早前没有告诉过他,他也是眼下才知晓。

她惯来聪明,他抛砖引玉,她就知晓了人怎么用,让贺之同打探这些消息再合适不过。

岑远看她,“殿下怎么知道他找人打听过?”

涟卿笑道,“你不是让陈壁同我一处吗?我就问陈壁,怎么知道旁人有没有打听我这处的消息。陈壁很有经验得告诉我,旁人如果要打听,一定会找最容易,稳妥的方式打听,最容易,最稳妥的方式就是,有人主动表现出愿意透露的模样,我让瓶子依葫芦画瓢,果然很多人打探到瓶子这处。”

岑远唇畔莞尔,“青出於蓝,倒是我多担心了。”

他心中是有惊喜,却没太多显露。

但眼下的氛围除了暧昧,还有说不出的默契在。这种不一样从昨日她在翠园学生面前说话起就渐渐开始,而眼下,也让他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