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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太傅怎么了?”洛远安见他欲言又止。

吴绵中深吸一口气,“上君,下官思来想去,下官早前应当见过岑太傅。”

洛远安看他。

吴绵中知晓上君没领会其中意思,又解释道,“上君,下官是想说,早年下官替罗逢中罗老大人诊脉的时候,在罗老大人府中曾经见过岑太傅一面。”

洛远安罕见得眉头微拢,“什么意思?”

吴绵中更正,“应该说,下官早前在罗老大人府中见过岑远岑公子,但下官这两日去东宫诊治的时候,一直觉得何处不对,今日才忽然想起,岑太傅,他同下官早前见过的岑公子,好像不是同一人……”

不是同一人,洛远安指尖攥紧,但语气仍旧平和,“你确定吗?年少和年长模样有差别也正常。”

吴绵中吓得赶紧跪下,“上君,不是年少和年长的差异,就是两个人,下官应当没记错,这其中恐有纰漏。”

吴绵中说完,赶紧低头。

冒名顶替太傅,或是说直接冒充太傅,这是大罪!

他若是知情不报,日后被牵连出来,不说这顶太医院的官帽,就是连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洛远安眸间清冽,“他的伤是真伤还是假伤?”

吴绵中应道,“岑太傅身上的是真伤,是肩头险些被刺穿,至少当时是有生命危险的。”

洛远安刚才心中升起的疑虑又不得不打散,最后又朝吴绵中道,“兹事体大,明日再仔细认一次,此事不同儿戏。”

吴绵中赶紧拱手,“是。”

洛远安轻嗤,有意思了。

*

东宫寝殿外,涟卿同郭维在一处。

今日东宫禁军交接,等今日一过,就是郭维在负责东宫护卫一事。

东宫有专属的一支禁军护卫,这支禁军棣属於禁军东大营,也就是禁军左前卫副使麾下,郭维等同於降级。

但东宫禁军统领都默认是日后的天子近臣,所以职位是降了,但在很多眼中看来,是明升暗降。

“今日末将在东大营的事务会全部交接完,明日末将会到东宫履职。”

“好。”涟卿应声。

郭维没有抬头,“寒光寺出事,蒙殿下恩泽,替末将求情,在天子跟前留了颜面,末将会记在心上,日后为东宫肝脑涂地,马首是瞻。”

——寒光寺这处出了纰漏,郭维难辞其咎,天子让他负责东宫安全,看似罚,实则是把郭维给了殿下做近臣,明降暗升,郭维一定会猜是殿下力保,天子才会将此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天子这是在给殿下做人情……

涟卿想起岑远的话,也伸手扶起郭维,“寒光寺一事背后哪有那么简单,我清楚,陛下也清楚。若不是当时寺中布防森严,早已性命堪虞。后来的一路多亏了有将军在,才能平安抵京。眼下让将军屈居东宫之内,也是万不得已,权宜之策。等日后云开月明,自有驰骋之处。”

郭维拱手,“殿下大恩,郭维铭记於心。”

郭维离开时正好同陈壁遇上,陈壁也来了苑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