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在前面走,一直把她领到林子的深处一块空地上,最易额斜立在一棵大树上那般落寞,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他的那支玉笛,柳柳现他的习惯,心里愤怒不安时,他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就是摸那支玉笛。
她走了过去,站在她对面的大树上,远处日影和两个手下守着,一点也不敢马虎大意。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前朝的皇上没有太子?”暗夜中他的声音清冷,嗓子暗哑。
柳柳的脸色闪了一下,便说起了苏家和凤家,还有前朝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就算南宫月不是太子,如果他们是苏家的孩子,只怕他和凤邪也有着沉痛的仇恨,因为凤家确实杀了一家一百多口人,自己轻易地原谅了凤邪,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苏家的人,要说她的亲人也就是柳家的人,对於苏家她只有深深地同情,他们成了皇室的踏砖石,历来旧朝改新朝的时候,都会流血成河,屍横遍野。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柳柳把眸光从密林子里收回来,落到南宫月的脸上,调整了气息,慢慢地开口,对面的南宫月一动不动的,但整个人都紧绷着,长袍下的手紧握着,指甲掐进肉里,心内极端的紧张。
“从前,有一个姓的公子,和一个凤姓是结拜兄弟,凤姓的公子在朝为官,为了去的皇上的信任,便给皇上出了一个馊主意,把苏姓人家即将生育的孩子送进宫去为太子,因为先皇不生养,后宫的嫔妃无所出,所以很高兴,给苏姓的人家找了一个某乱罪名,全家问斩了,一儿一女,儿名苏琉风,女名苏琉璃,就在儿女产下百日之际,那凤姓公子乘夜杀进皇宫去,杀了暴力的皇帝,自己做了皇帝。”
柳柳说完后,不再说话,她知道以南宫月的聪明,即会听不懂这个故事,南宫月的脸上阴晴不定,眸子闪过雷霆之怒,唇角浮起冷笑:“你说我是那苏姓的孩子,那么你又是何人呢?”
南宫月的声音压抑着恐慌,他不关心自己是谁家的孩子,因为一切都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可是柳儿是谁,为什么她会知道他是苏家的孩子,难道?不,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胸口窒息的快抽过去了,手扶住身后的老树,指甲深深地掐进树皮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是苏姓的女儿,苏琉璃,不出意外你应该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苏琉风。”
柳柳的话一完,便见到南宫月的身形受不了打击似的晃了几下,好在他的背后有树木挡住,不至於让他瘫下去,但是他整个人缓缓的滑落到树根下,蹲下身子,连连摇:“我不信,我不信,你竟然是我的妹妹,这怎么可能,我不要,我宁愿你什么都不是,也不要你是我妹妹啊。”
一想到自己爱到心扉的女子可能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南宫月的心口像被箭射了一个洞一样疼痛,卷缩着身子,这打击快击垮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啊?”回身击打着树干,柳柳心疼极了,他可能就是她的哥哥,虽然知道先前他对自己生出了男女的情分,可是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即不是正应了她一直以来对他的感觉,总觉得他像个哥哥一样亲切,有时候也会为他难过,为他伤心,却没有那种痛入心扉的感觉。
“南宫,你别这样?”柳柳伸出手想要安抚他,南宫月陡的起身挥开她的手臂,冷漠的开口:“我不相信这些,太荒谬了,我怎么可能是苏琉风呢?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苏琉风呢?”
“真正的苏琉风左手臂上有一个梅花印记,是当日苏夫人用梅花簪落上去的,但是你身上没有,应该只是被谁用米蜡封住了,你用明矾熬成热水在手臂上慢慢的清洗,应该可以现出梅花印记。”
柳柳沉着冷静的开口,眼光穿透他的衣衫,落到他的左手臂上,这一次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的,他的手臂上一定会有一个梅花印记,至於那玉佩日蚀,是怎么到了花无幽的手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很显然有人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在战乱的时候,把玉佩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