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走进来,看到皇上脸色暗沉的闪了出去,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自从知道主子怀孕后,皇上的脸色从头到尾都显得很冷漠,好像很憎恨肚子里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翠儿正想得入神,却听到床榻上传来了细微的嘤咛声,翠儿赶紧奔过去,只见娘娘睁开眼,摸了一下昏沉沉的头,奇怪的开口:“翠儿,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呢?不是在公主那边吗?”
翠儿走过去,小脸蛋上泛起伤心:“娘娘昏倒了,吓坏公主和奴婢了。”
翠儿刚说完,便有人应和起来,原来是舞阳公主过来了:“皇嫂,你吓坏我们了,幸好皇兄来了,皇嫂,你知道吗?你怀孕了,这太好了,以后这个宝宝一定会是天凤的太子,皇嫂现在可要安心的养胎。”凤舞阳兴奋得手舞足蹈,她是太开心了,本来想着自己要是嫁到江南去,皇嫂一个人在宫中不是很寂寞吗?没想到肚子里就来个小宝宝陪他的娘亲了。
柳柳被凤舞阳的话惊住了,慢慢的望向肚子,她们说她怀孕了,那她的肚子里有个孩子了吗?一想到这个,胸中便有一股暖人的气流涌出来,热热的,欣喜的,动心的,好像以后再也不会孤单了,这肚子里的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即使割离了,他们也永远不会分离了,一向冷清的柳柳再也控制不住喜悦,笑了起来,明艳的小脸蛋上闪着璀璨耀眼的光芒,她有孩子了,一个会叫她娘会搂着她撒娇的孩子,他是什么样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她好希望是个男孩喔,因为听说男孩和娘亲比较亲。
凤舞阳见柳柳高兴起来,越的开心,娇笑着小心翼翼的推了柳柳的身子一下:“皇嫂,是不是很开心,你要做娘了,我要做姑姑了,到时候这小宝贝生下来,可要让他来看我,姑姑要给他准备什么呢?”
翠儿看着两个女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不由算算的,有些不安,皇上刚才并没有高兴,相反的整个人很阴骜,她好害怕他会做出对不起娘娘的事情来,但是主子们的事岂是她们这些婢子可以做主的,但是她一定要提醒主子,主子这么开心肚子里有个小宝宝,如果小宝宝有个闪失,对她会是怎生的打击呢?
凤舞阳和柳柳说着话儿,见翠儿好久没声响,掉头来奇怪的开口:“翠儿,还不快过来恭喜你家主子。”
“是,奴婢恭喜主子,”柳柳也现了翠儿的不对劲,但她不想当着舞阳的面问翠儿,便挥了挥手吩咐下去:“翠儿,凡是未央宫里的人每人都有赏,立刻去办。”
“是,娘娘,”翠儿点头,主子越是这样高兴,她越是不安,不过仍尽责的领命走了出去,不大会儿,便听到寝宫外面响起如雷的欢呼声,想必是大伙儿都知道皇后怀疑的事了。
寝宫内,舞阳望着柳柳,拉过她的手:“皇嫂,你的身子骨可有点虚了,为了宝宝,从此以后你要小心点才是,你看大伙儿都很高兴呢,要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宝宝才会漂亮喔。”
“谢谢你舞阳,我会的,”柳柳笑着点头,这一刻她不再冰冷,不再冷漠,整个人柔软起来,因为她要成为肚子里宝宝的娘亲了,女人只有做了娘亲才最完美。
“不过翠儿那丫头好像有些不对劲,回头你问问她怎么回事?”舞阳提醒柳柳,柳柳点了一下头,正好翠儿走进来,听到她们的话,不自然的掉转头望向别处,舞阳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掉转头望了一圈,奇怪的开口。
“皇兄呢?翠儿,皇上人呢?”
“皇上回去了,”翠儿的脸色闪了一下,不自在的回话,柳柳把翠儿脸上的神色看得真真切切,新咚的一声落到谷底,手不自觉的摸上自个的肚子,轻柔的,想到昨儿个皇上的话,把德妃的孩子过继给她,今天她怀孕了,他竟然不高兴,接下来不知会做什么事,暗自下决心,宝宝,娘亲会保护你的,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回去了,怎么这样啊,这可是他的孩子,他竟然还有心思离开啊,皇兄真是太过分了,”舞阳公主忿忿不平的开口,柳柳拍拍她的手臂,柔柔的笑笑:“皇上自然有政事要处理,相信他会过来看我的,舞阳别气了,皇嫂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舞阳听到柳柳的话,立刻乖巧的点头:“好,皇嫂,你休息,我回去了,回头再来陪你。”
“嗯,别忘了去看看锦书,他会着急的,”柳柳点头,不忘提醒她一句,舞阳笑着离开未央宫去,柳柳等到公主一离开寝宫,双眸定定的落到翠儿的脸上,好半天没反应,看得翠儿头皮麻麻的,小声的问:“娘娘怎么了?”
“说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话要说?别惹我生气?”柳柳的话有些冷,脸色严肃起来,翠儿飞快的跪下来:“娘娘,刚才皇上听说娘娘怀孕了,好像不高兴了,而且非常的不高兴,奴婢怕?娘娘还是小心些才对。”
翠儿的话音一落,柳柳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昏昏然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啊,那个男人不喜欢她怀孕,却要送个孩子给她养,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柳柳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她和她只见刚刚建立的和谐再次瓦解了,而且她此刻特别的恨他,是的,以前没有恨,现在竟然产生了一种恨,人的情绪真奇怪,柳柳苦笑着,挥手让翠儿起来。
“起来吧,翠儿,也许是我们想多了,但是以后凡是我吃的东西全部用银簪试一下,我不能让任何人伤了我的宝宝,”柳柳的脸色恢复了清冷,手抚上独自,即使不能成为天凤的太子,宝宝,娘亲也可以让你成为江湖中的人上人,是不是太子有什么关系。
至晚上,凤邪出现了,赏赐了柳柳很多的东西,俊魅的脸上闪烁着喜悦的光泽,那黑瞳中闪烁着宝石般的璀璨,一双凉薄的唇边勾出诱人的笑意,看得柳柳晃了眼,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意思,翠儿不是说皇上不高兴吗?现在看来全不是那回事,不知他是真的高兴还是做做样子,如果他是真的高兴,她便真心接纳了他,如果说是假的,她不得不说他的演技太高深了。
“皇上,怎么这么高兴啊?”柳柳淡然的开口。
凤邪执起柳柳的手,指尖上冰凉的触感,他极心疼的举到唇边吹了吹,柔声开口:“柳儿怀孕了,朕怎么能不高兴呢,这可是未来的太子啊。”
柳柳认真的扫视着他的眼眸,漆黑深不可测,跳动着两簇火焰,好似极端的高兴,令她看不清说不明,他究竟是真的盼望着这个孩子呢,还是另有想法,凤邪对於柳柳的警惕,又心疼又痛苦,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开始防备他了吗?手缓缓的滑落下去,他真的好喜欢这个孩子啊。
“柳儿怎么了?”
“嗯,没事,”柳柳摇头,唇角浮起一抹笑,既然他开心,她就没必要在这一刻撕破脸,如果说他喜欢伪装,那么大伙儿就一起装吧,看看他到底耍什么心眼,柳柳盈盈笑望着凤邪:“谢谢皇上了。”
“柳儿太见外了,”凤邪的心是苦涩涩的,伸出手抱住柳柳,头埋进她的脖窝里,吸着她身上淡雅的香味,可是柳柳一直怕痒,不由得用力推他:“皇上,我怕痒。”
“嗯,”他应了一声,并没有放开她的身子,只是把脸移开一点,看到她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如此高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天之骄子的凤邪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感,是保着这个孩子,还是不要他,这两个问题已经缠绕着他一整天了,如果想不出个所以来,只怕他今晚也别想睡觉了,究竟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大手触摸到柳柳的肚子上,心内叹息,宝宝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柳柳看着凤邪小心翼翼的模样,根本不像翠儿说的那样,可是翠儿是不会无缘无故那样说的,所以她更要小心才对,现在的她连一点武功都没有,恐怕连自己的宝宝都护不了。
“皇上,我累了,皇上回去吧。”
“朕陪着你,等你睡了,朕再离开,”凤邪抱起柳柳飞快的走进寝宫,大殿上的太监和宫女看着皇上对娘娘的疼宠,还有对娘娘肚子里宝宝的盼望,都很开心,只有翠儿的眼里充满了忧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皇上会伤害到娘娘肚子里的小孩,难道是她多虑了,缓步跟着皇上的身后,立在寝宫外面守着。
凤邪把柳柳安置到大床榻上,自己也脱掉鞋子歪斜在柳柳的身侧,柔声的开口:“好了,柳儿睡吧,朕等一会儿就走了。”
“嗯,”柳柳应声,闭上双眸,今日正是月圆夜,如水的月光洒进寝宫,月亮处照着皇上如俊美的脸上,黑瞳幽暗闪烁不定,唇紧抿起来,好似下着什么重大的决心,掉头望着床榻上的女子,静静的痴痴的望着,柳儿,你千万不要怪朕,除了孩子,你要什么朕都会补偿给你的,朕求你一定要原谅朕,不要离开朕的身边,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奇异的两个人的手都有些凉。
凤邪卧了一会儿,确定柳柳睡了,才心情沉重的离开寝宫,床榻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她的眼里是一份冷然,今晚的皇上虽然温柔,却不是寻常的,她是知道的,至於他为什么不寻常,她猜不透,而且也不想猜,她只想保护好宝宝,手抚上肚子,唇角露出一抹母性的光辉。
翠儿从外面走进来,望着床榻上主子的柔和开心的脸蛋,小声的开口:“娘娘,今天下午奴婢现了一件事?”
柳柳抬起头:“说吧?”
翠儿停了一下,蹲下身子认真的望着自个的主子:“奴婢现一件事,那个侍卫统领换了,不再是原来的赵大人,是赵大人的手下,奴婢偷偷的打探过了,好像说赵大人犯了错,被皇上罚去守城门了。”
柳柳迷茫的新在一瞬间忽然亮如明镜,不禁呵呵的冷笑起来,原来一切都因为这个,怕有人谋夺了他的江山吗?柳柳很想放声大笑,可是心里却好难过,为什么每次自己放开心扉,变会遭到如此的对待呢,不是让她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吗?她唇角扬起冷酷的笑,凤邪,你好毒,现在想怎么做,打掉我的孩子吗?先封了我的武功,再来打掉我的孩子,好毒的一个男人,竟然还敢口口声声的说喜欢我,如果说封了我的武功是怕我离开皇宫,我还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要打了我的孩子,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娘娘,”翠儿现主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惶恐的开口,她怕主子受不了打击,惹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翠儿,我真的好伤心啊,”柳柳望着翠儿,翠儿直起身子坐到床榻边,搂着娘娘的身子,虽然娘娘个性冷漠,可她是一个女人,当然有女人的情感,可是每次都受到伤害,现在终於有个小宝宝了,只有宝宝才不会伤害他的娘亲吧,但愿老天爷保佑这个孩子躲过一劫。
“没事,翠儿会和主子一起保护这个宝宝的,宝宝自己也会加油的,我们一起努力。”
“嗯,”柳柳只允许自己软弱这么一小会儿,然后抆干眼泪,恢复了之前那个骄傲清冷的柳柳,她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她有了自己的骨肉,既然那个男人如此心狠手辣,她何必再眷恋这一切呢,她要出宫去,这一次她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主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翠儿不明白主子不是和皇上和好了吗?皇上那么疼宠主子又是为了什么啊,好像还把那个赵大人牵扯了进来。
柳柳摇头,不想提到自己前朝身份的事情,其实她如何和别人说,她不是真正的苏琉璃,更不是什么前朝的公主,如果她真的是苏琉璃也许真的恨吧,任何一个人大概都做不到和杀了自己父母,灭了自己国家的人生活在一起,但是她不是,她只是她,一个现在想好好保护自己孩子的娘亲,谁如果想伤害她的孩子都不行。
“别多想了,最近留意着宫里的动静,有什么情况立刻来禀报我。”
“是,娘娘,”翠儿点头,放开娘娘的身子,伺候她躺下,娘娘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休息好,吃好,才会把宝宝生得壮壮可爱的:“别多想了,睡吧。”
“嗯,”柳柳闭目,叫她如何睡得着呢,可是睁着眼又能解决什么事呢,所以她在等,等那个皇帝出手,她要看看他的心究竟有多狠,狠心到为了一个皇朝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朦朦胧胧,似睡非睡,几次从梦中醒过来,看到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反覆的折腾,总算沉沉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天已经亮了,翠儿心疼极了自个的主子。
一大早,太后娘娘的赏赐便到了,堆了满满一殿,皇后怀孕了,身为柳家的女人,太后娘娘是最高兴的,可惜柳柳却丝毫提不起兴趣,因为这几日未睡好,脸色有些苍白,申请憔悴。
这皇宫里除了柳柳没睡好,皇上也没睡好,想了一夜,痛了一夜,天方亮时,像下定了决定似的,那张俊魅的脸闪过狠厉,眸子耀着血丝,唇角抿起冷魅的笑。
“小玩子,过来,帮朕去办件事,”他开口,小玩子吓了一跳,那声音冷得像冰一样不带一点温度,皇上这是怎么了,翻腾了一夜,结果起来竟然如此吓人。
“是,皇上请吩咐。”小玩子跪下等候皇上的命令,凤邪俯身贴着小玩子的耳朵吩咐了几句,小玩子的脸瞬间苍白,唇颤抖起来,身子轻晃了两下,难以置信的盯着皇上,用力的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耳朵有毛病了,紧盯着皇上的嘴,直到皇上凌寒暴戾的叫了两声。
“立刻去办?”
“皇上,这?这?”小玩子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太荒谬了,皇上竟然狠心要杀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淑妃娘娘,那是因为她那孩子是个野种,可眼下皇后娘娘的孩子百分百的是皇上的,皇上为什么也要残忍的杀掉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玩子飞快的磕头:“皇上,你三思啊,皇上,三思啊。”
“快去,别让朕把你杀了,”凤邪狂叫起来,这是他下了最大的决心的,如果再晚一会儿,他一定要改变心意了,一向俊美的脸上罩着寒意,青筋突起,扭曲变形,狰狞可怕,小玩子吓得连滚带手奔出寝宫,直奔御医馆而去,而寝宫里的凤邪一下子跌坐到床榻上,脸色黯然下来,心抽得好疼,一下一下,失去了孩子的柳儿还会和他这个刽子手在一起吗,失去了柳儿的自己还能快乐吗?要这个皇位有什么用,他的心里在滴血,好痛啊,难道他就要失去他们了吗?究竟是皇位重要还是他们重要啊,凤邪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脸色青幽幽的像天狱的鬼使,大手一挥在寝宫里面起狂来,打碎了名贵的屏风,灯盏,古董,一地的狼籍,手上全是鲜血,可是这点痛远不及心里的痛,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就算那江山送与她又如何,没有了她的江山他还会开心吗?难道他真的打算孤独到老,只为了所谓的江山吗?
他的心忽然如重锤击过来似的,惶恐到了极点,他不要这样啊,飞快的朝外面叫了一声:“日影,立刻到御医馆把小玩子叫回来,立刻去?”
日影听着皇上从没有过的惶恐,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自从小玩子走了以后,皇上把寝宫里的东西全都砸烂了,他哪里敢多说一句,飞快的接口:“是,皇上,属下这就去。”闪身离开了寝宫。
柳柳刚起来,盥洗干净,准备用膳,那小年子便走了进来:“娘娘,小玩子公公来了,说皇上赏赐了娘娘一些糕点,还有银耳粥。”
“让他进来吧,”柳柳的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心一下子凉到底,她多少幻想过凤邪能放过孩子,可是,好快的手脚啊,她的唇角浮起丝丝的冷气,眼里有些热热的东西,抽吸了一下,把不该有的情绪染出去,他都已经绝情如此了,她又何必再多想呢,从此以后与他恩断义绝。
小玩子走了进来,脸上摆着小心翼翼的光芒,朝着柳柳恭身:“奴才给娘娘请安了。”
“起来吧,”柳柳挥手,小玩子掉头吩咐身后的小太监把银耳粥和糕点摆好,静立在一边候着,柳柳望着他,唇角盈盈冷笑,是凤邪让他看着自个儿吃下去吗?真是步步算到啊,柳柳缓缓的起身,步伐稳健高贵,走到膳桌边,动作优雅的吃了一口银耳粥,翠儿和小玩子惊心的叫了一声:“娘娘。”
柳柳回头,虽然她的唇角挂着暖人的笑,声音却透着一股冷意,淡语:“小玩子替我谢谢你们主子,回去吧,这粥留下了,很甜,本宫慢慢的品尝,”说完又低下头吃了一口,小玩子心里着颤,腿肚儿快没力气了,领着一溜儿太监好不容易才走出未央宫的大殿,远处那飞奔而来的日影,赶紧的开口:“快回去,皇上让你回去呢?”
日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皇上那么心急的让小玩子回去,可是小玩子的脸色一黑,皇上不会后悔了吧,可是娘娘已经吃了啊,他终於受不了这打击,昏了过去,日影飞快的接住他的身子,把他带到上书房去了。
未央宫的大殿上,柳柳一挥手,翠儿立刻吩咐那些人下去,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主仆二人,柳柳飞快的吐出嘴里的两口粥,刚才她根本没有吃下这银耳粥,这粥摆明了有问题,里面一定掺了打胎的药,她不可能那么傻的,周身的冷气四射,沉着的吩咐翠儿:“把这碗银耳粥倒掉,不许让人现。”
“是,主子,”翠儿只觉得此刻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可她知道主子这样做是为了保住孩子,动作利索的找了个东西把银耳粥倒好,小心的拿出去,找了一处湖水扔进去,不留一点儿痕迹。
而柳柳已经飞快的躺倒寝宫大床榻上来了,她知道皇上一定会让人来救她,那些御医她有办法对付,如果南宫月来了,她就有救了,孩子也有救了。
翠儿回到寝宫里,看到主子手里拿着那把软剑,不由惊恐的大叫起来:“主子,你干什么?”
“为了孩子,你说我能干什么?”柳柳唇角浮起一抹苍凉的笑,现在的她连一点内力都没有,她能干什么,只能用蛮力了,另一只手一撩身上的长裙,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翠儿一看娘娘的动作,都快疯了,上前一把欲抓住那把软剑,她怎么能让主子伤害自个儿呢。
“主子,你不能伤害自个儿。”
“放开,”柳柳阴冷着脸沉声命令翠儿,如果她有一丁点的办法,她也不可能用这种办法了,现在能怎么办,为了保住孩子她只能这么做了,一挥手推开翠儿,那锐利的软剑在她的大腿内侧划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瞬间沾满了裙摆,柳柳蹙眉,身体的疼痛远没有心里的痛,那个男人真的太让她失望了,这次她又犯了一个错误,接受了一个不该接受的男人,柳柳收手把软剑束到腰上,回身望着翠儿,小丫头已经哭起来了,淡定的开口。
“出去禀报吧,相信那个人很愿意看到这样的战果。”
翠儿听了她的话,苍白着脸大叫着奔出去:“不好了,娘娘出事了,快,小安子去禀报皇上,娘娘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