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见楼主生气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之沉默不言,房间里陷入寂静,风从窗户吹进来,凉凉的。
二日,整个京城就像炸开了锅一样,街道边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柳柳把一张俊美的脸画上红胎记,这是为了如果自己失手后,能不被凤邪看出破绽来,画上了红胎,便在脸上罩了一层薄纱,和黛眉一起步出客栈,那掌柜的见到一个公子竟然脸上蒙着薄纱,不由得稀奇,不过出门在外,形形式式,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他也没必要大惊小怪,柳柳因为心虑那刺客究竟是不是姑姑,连早膳都没用,连同黛眉一起步出客栈。
太阳破空而出,囚车从远处遥遥行来,街道上一下子静谧下来,因为那一排的囚车上刺客竟然都是些女子,达到三十多岁的年纪,小的只有二十多岁左右,都长得花容月貌,竟然身着道服,没想到行刺皇帝的竟然是道姑,虽然这些人是刺客,可大家只觉得眼酸酸的,谁也不想出声,实在不明白这些道姑为什么要进宫行刺皇帝,皇上可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啊。
柳柳和黛眉夹在人群中,自从见到一辆囚车里的刺客,他的眼睛便湿润了,因为那就是姑姑苏心荷,果然是姑姑进宫行刺了,看来当日她让自个去找苏琉风时,便做好了进宫行刺的准备,因为这行刺的计划是他们筹备了二十年的事情,就算姑姑不愿意进宫行刺,可那些以报仇为目的或者的女子呢,姑姑是决不可能辜负他们的,当日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柳柳暗自责备自己,之间押解囚车的人正是淑妃娘娘的兄长金召远,金召远的脸色竟然不太好,柳柳猜不透他的脸色怎么也不好了,不过也无暇理会他,目光打量着囚车后面的人,押解囚车的人总共二十多个人,对於这么多的刺客,这显然是太大意了,别人不知道,柳柳心下还是明白了,看来凤邪是真准备了要抓她护工的,如果她不出现,姑姑他们只有被斩的命了,但如果她出面了,也许可以换的他们暂时度过一劫。
黛眉紧跟着楼主的身后,看主子脸色难看异常,眼里竟然有些湿润,便知道着囚车的人一定是主子的姑姑,所以也不敢劝慰什么,人都被抓起来了,劝什么都是假的。
人群跟着囚车一路往西效刑场而去,那里已有监斩官候着,金召远把人押解过去,交接完毕,便领着人退到一边,只见红日当空,那些女子被一个个绑在刑架上,连囚衣都没有换,只穿了一件道袍,披散着头,挡住她们的半边脸,围观的人群此时出一阵阵唏嘘同情之声,这些被斩的人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怎不感觉不到凄凉。
“这人好可怜啊,可是为什么要行刺皇上呢?”
“是啊,太可怜了,没事行刺皇上干什么,皇上能轻饶过他们吗?”
柳柳听着耳边的议论声银牙一咬,眸光冰冷,手中一握长剑,看来凤邪真的是要逼自己现身了,那么就和他赌一场吧,赌赢了,他救了人走路,赌输了,她进宫去,还是保全住姑姑。
“楼主,我看你别轻举妄动吧,看样子皇上真的是为了捉你回去呢?”
黛眉笑声的提醒着楼主,因为围观的人群里明显的有很多不一样的人,这些人不像是寻常百姓,恐怕是宫中侍卫。”
“我知道,可是眼下剑在弦上不得不,难道我真的眼看着姑姑伤亡於刀下,凤邪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要我不出现,相信他一定会杀了这批人的,他们有些人只是心里有仇罢了。”
柳柳无奈的冷哼,她也是没办法。
午时三刻一到,风起,那监斩官扔下斩字,刽子手拔下斩木架子,高举起大刀,只听得一声怒吼:“斩。”很多人捂起眼睛不敢看,柳柳却在这一刻跃身飞起,朝黛眉命令:“你不用出手了,会逍遥岛去,”一句话完,身形像蹁跹的彩蝶,乌丝扬,薄纱撩动,长衫在空中飘逸的飞过,不过她的身形并没有考到囚犯的身边,便被另一道与她同时出的身影抢先,那是一个黑俊逸的男子,一双星目流转似上弦月,带着无尽的沧桑,身形飞快的落到那囚犯身边,柳柳只听到他苦涩的叫了一声:“心荷。”
原来这个人是认识姑姑的,随着他们两个跃入场中围观的人群众月初一大批的便装侍卫,监斩官已恐慌的叫起来。
“有人劫法场了。”
顿时围观的人群乱成一团,柳柳和那个人飞快的退到一起和那些侍卫打了起来,只听到那个俊美的男人粗嘎的声音想起来:“你是她什么人?竟然来救她。”
柳柳被他的问话一怔因为他的声音很熟悉,竟是那镜喝上的守渡者,原来他等待的人竟然是姑姑,柳柳联大边回他:“我叫苏琉璃,她是我姑姑苏心荷。”
“苏琉璃”那男子在打斗中竟然笑了起来,原来她是他们苏家的人,看来他和苏家的人还真有缘啊,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中的黛眉看楼主一个人、苦战这,实在忍耐不住,想出手帮助她,忽见人群中一道俊逸如神抵的男子掠过人群,像一只会飞的鸟似的轻快,白袍舞动,想风过耳,轻快的楼到楼主的身边而楼主一边要对付那些围观的人,那些人可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一边还要顾及那突然冒出来的人,却被他轻易的靠近身侧,贴着她的身子轻快的开口。
“我的皇后,是不是玩够了,该回宫了,”慵懒随性的声音响起,柳柳身子一怔,却被他一伸手点住了穴道,整个人抱进怀里去,那些侍卫对於那后出现的男子抱走楼主,毫无声响,黛眉虽然看不清楚那男子容貌,但看他的丰姿玉骨,周身的霸气,便知道他一定是那个皇帝,没想到皇帝竟然亲自出面了,黛眉只能悄无声息的退下,她还是会逍遥岛找大伙商量对策。
柳柳就这样被凤邪制住了穴道,带进了未央宫,未央宫里的宫女和太监莫不激动的迎娘娘回宫柳柳虽然很高兴见到这些宫女太监,可是她不高兴见到上座的这个男子啊,他制住她的穴道,使得他整个人动弹不得,脸色冷冷的坐在他的身边。
“皇上放开我。”
“放开你,再跑吗?”凤邪的脸色陡的冷下来,罩上寒气,都不知道为了她最近少做了多少事情,他一向是江山为重的人,可自从她离开皇宫后,他整日算计着如何把她引出来,那里有多少心思在朝政上,现在她总算回来了,他要好好想想该怎样把她安分的呆在未央宫里,柳柳心惊望着凤邪,他想干什么,那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的算计,看他的大手凝聚成一股内力罩上她的顶门,她的脸色大变,咬着牙怒吼。
“凤邪,你敢废了我的武功,我和你势不两立。”
凤邪的黑瞳悠的一暗,面色逐变,狭长的凤眉一拧,唇角擒出冷魅的笑:“朕没废你的武功,但封住了你的内力,没有朕为你解印,任何人都解不了这内力,以后你还是乖乖的呆在皇宫里吧,省的整天想着离开皇宫,朕就不追究你出宫干什么了。”凤邪的声音柔软了几分,双手的光圈慢慢的收回,然后收回双手,柳柳顿时觉得整个身子虚弱了很多,脑门上竟然渗出细细的汗珠子,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封印了她的内力,没有内力的她那武功的招数形同虚设,柳柳抬高脑袋疾恨的怒瞪着凤邪:“解开我的穴道,既然封了我的内力,还封住我的穴道干什么?”
凤邪听了柳柳的话,邪魅的一笑,那眼眸里眨着浅浅的光泽,一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柳柳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飞快的开口:“你把那些人斩了吗?你真的斩了她们吗?”
“如果朕说她们已经被斩了,你会怎么样?”
凤邪像逗弄小老鼠似的逗弄这身边的女人,他有个冲动想把她搂在怀里,但看出她现在对他很反弹,所以暂时隐忍住,他相信时间足够长,她会慢慢的爱上他,自愿留在宫中的。
“你,你不会真的斩了他们吧?”柳柳一听到凤邪的话,脸色早变了,声音轻颤起来,根根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杀了那么多人连眼都不眨一下,这根本就是魔鬼的行经:“你竟然杀了他们。”
凤邪看她痛苦的样子,脑门儿轻蹙起来,眼里闪过浓重的根意,心里不禁抽搐了一下,飞快的开口:“好了,柳儿不要心急了,刑场上的人不是你师傅他们,他们还关在地牢里呢?”
“嗯,”柳柳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看来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没打算杀姑姑她们,可使自己竟然上当了,一言不的垂下头,她现在只想咬死这个男人,她的武功被他封住了,以后可怎么出宫,连姑姑她们都解救不了,没了武功的她就等同於一个废人了,心理沮丧极了。
“怎么了?”凤邪的声音竟然奇异的温柔,柳柳抬起头怀疑的望着他,这男人又想耍什么心眼,好像这次回宫他从头到尾都有一些不一样了,唇角擒着冷冷的笑:“皇上又想使什么诡计了?”
凤邪俊美的脸上抽搐了几下,眸子幽深的望向眼前的女人,看来他和她之间的隔阂太深了,这女人随时防备着他,此时就算他说喜欢她,愿意为了她放过那个明惠,只怕她也会任务是他在使诡计吧,这是不是夜路走过了,遇见鬼了,不过他会慢慢的攻破她的心房,难得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怎么样也不会放手的。
柳柳看着身边的男人高深莫测的脸色,一双黑瞳幽暗如千年的深潭,根本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早礼起身站於一侧,盈盈福了一下身子:“皇上,请放了明惠道姑他们吧,虽然他们报仇心切,但对皇上并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行刺皇上,竟然说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伤害,皇后不认为这说法很苍白吗?”凤邪唇角浮起玩味的笑,如果不是那个明惠道姑是柳柳的师傅,而他又急想向皇后示好,早就杀了那批刺客了,怎么可能随便放了呢?
柳柳有点无语,脸色冷冷的,唇角的笑一点温度也不带因为这男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说话的,而且行刺皇上轻了可以杀掉,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报仇了。
“是,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的话就是圣旨,别人要行刺你一下就该死,可使你们凤朝新朝换旧朝的时候死了多少人,为什么他们的亲人就该死要被杀呢?”柳柳激动的吼起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苏家,她的亲娘文瑶,还有苏家的一堆无辜的人,还有那些庵里姐妹们的家族,凤家得了这江山究竟毁了多少家族,又毁了多少人,现在他凤邪竟然说人家该死,因为他身份高贵吗?
凤邪看着柳柳的小脸蛋上血红的胎质越鲜艳,连另一半的脸上都浮起红晕,显然是既愤怒的原因,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盛着对他的恨意,唇角挂着恨厉的笑,凤邪的眸子闪过迷茫,悠的一暗,柳柳这是怎么了,他可别忘了,新朝柳丞相的女儿,和新朝是同存在着的,看来是她被那个明惠利用着带坏了,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害的柳柳竟然同情起那些死去的人,江山代有新人出,总会死人的,这是逆转的规律啊,又不是他要去杀人的。
“柳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可是朕的皇后,怎么能同情那些人呢?虽然说那个明惠曾教过你武艺,可她那是你用你,你不该恨她吗?”凤邪冷静的提醒柳柳,好似她把自己的身份颠倒了,如果不是他了解她是自个的表妹,真要以后为她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了。
柳柳一惊,清醒过来,他在干什么?难道她还想害了爹娘和哥哥不成?要知道如果让凤邪警觉到自己不是柳府的孩子,真不知到时候他会如何处置那些疼爱了自己亲人,柳柳想通这一点,眼神暗淡了一些,可脸色仍是即难看的,直直的望着凤邪:“我只是同情那些人,他们本就失去了亲人,只剩下他们一个人,难道皇上不能施以仁政,放了他们吗?相信他们以后再也不敢进宫了,要不然废了他们的武功吧,没有武功的他们,连皇宫都进不来,就算想报仇也无能为力了。”
凤邪听了柳柳的建议,狭长的凤眉挑了一下,丹凤眼邪魅的挂着笑意,凉薄的唇边难得勾出一道温柔的弧度:“好,朕会考虑这个的,朕会考虑这个的,朕知道柳儿是心疼明惠师太才如此心急的,柳儿刚回来,安心休养着身子吧,这件是朕会处理的。”
“皇上,我想见见他们,”柳柳软化自己的语气,现在自己有求於人,而且她没了武功。还有什么可以为她撑腰呢,如果有武功,她还能夜闹地牢,可现在只能仰仗着这个男人的鼻息,看他的意愿,才能决定她能不能见见自个的师傅。
“等朕决定了再说吧,”凤邪明黄的身形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站立在柳柳的身边。柳柳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要摔下去,凤邪飞快的伸手拉回她,使得她的头撞击在他的胸前,出一声闷哼,没事胸脯长这么结实干什么,而且这死男人竟然封了他的内力,使得自己很虚弱,柳柳一想到这个,脸上阴晴不定,竟然不准她见师傅,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脸色陡的冷下来。
“那皇上回去吧。”身子挣扎开来,凤邪松开手,现在他不想惹怒她,她刚回来,以后他要学习两个人和平共处,虽然心理很愤怒,可还能激励忍住,谁让他皇帝做贯了,不知道如何和喜欢的人相处,可他是想宠着她疼着他的,只是她不接受,而且她根本不喜欢自己吧,凤邪一想到这种可能,脸色陡的暗沉下来。
“柳儿注意休息。”他明黄的身形一移,闪身离开了未央宫大大殿,柳柳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总算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是怎么了,今天把她带回来好似不一样了,比以前的暴戾好多了,而且好像还会忍让她了,究竟生什么事了?柳柳正在百思不得其解,那翠儿和彩霞等从大殿外面冲了进来,跪了一地,婴婴的哭了起来。
“娘娘,你可回来了,奴婢门以为娘娘不要我们了。”
柳柳一看,又好气又好笑的挥手:“都起来吧,这是做什么啊,我不是回来了吗?应该高兴才是啊。”
“是,奴婢们是挺高兴的,娘娘走了以后,皇上也挺伤心的,在未央宫里呆了好些日子呢,那金佳丽拿自个肚子里的孩子害娘娘也被皇上关到冷宫去了,这下没人再害娘娘了。”
彩霞哭哭啼啼的说着,娘娘回来她们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却忍不住想哭啊,那眼泪就是不听指挥的往下掉啊,他们有什么办法。
尤其是翠儿望着自个的主子,就像那小猫被仍掉似的楚楚可怜的眨巴着眼睛,哀哀怨怨的,柳柳看大殿上的气氛有些伤感了,赶紧开口吩咐下丫头们快起来:“好了,起来吧,现在高兴点吧,你们不会想让娘娘心情不好吧。”
这句话一说,几个下丫头立马抹干眼泪,站到了一边,翠儿飞快的起身走到柳柳身边,泪眼婆裟的望着主子,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柳柳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好,把她一个人仍在宫里,虽然当时的情况不允许自己带她出去,不过仍有些愧疚,因为翠儿一直跟着自己的。
“好了,别伤心了,大不了以后都带着你吧。”
柳柳的话音一落,那下的彩霞和明月就叫了起来:“娘娘,以后你再离开也带上我们把。”
柳柳好气又好笑的望着眼前的几个人,都要跟着他走干什么,自己现在都走不了了,还跟着他走呢,可恨的凤邪竟然把她的内力给封住了,着实在太可恨了,柳柳银牙轻咬,却没半点办法可想。
“我肚子饿了,你们准备东西上来了,”柳柳赶紧转话题,她可不想在这上面讨论来讨论去的,彩霞和明月一听娘娘的话,赶紧走出去吩咐传膳,膳食很快准备上来,柳柳确实饿了,埋头用起膳来,等到吃饱喝足了,便吩咐小丫头退下去,自个要休息,这几天连日的奔跑实在是太累了,昨儿个晚上也没睡好,担心了一夜,现在她不用担心了,知道凤邪短时间内不可能对姑姑他们下毒手的,所以她很放心。
这一夜果然睡的极踏实,翠儿一夜没睡,许是吓坏了,生怕主子连夜跑掉似的,柳儿睁开眼,见她守在床榻前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不由心疼的开口:“翠儿,你怎么不去睡觉啊,我又没什么事?”
“可是奴婢怕主子才不见了,又仍下我一个人在这皇宫里吗我恐慌,所以睡不着觉。”柳柳一听她的话,心理愧疚,伸出手拉着翠儿的手安慰她:“现在你放心了,我就是有心想离开这里,也没办法了,因为皇上封了我的内力。现在我和普通人一样,根本出不了这皇宫。”
“啊,皇上为什么这么做啊?难怪奴婢觉得娘娘的身子好似虚弱了呢?”翠儿一听到主子的话早忿忿不平了,脸色阴暗下来,柳柳拉过她的手,摇了摇头,她不想这些事让其他的宫女知道。
“大概他怕我再离开皇宫把,算了,回头想办法吧,现在我只想看看师傅他们好不好”
翠儿默然无语,她一个下丫头哪里知道哪些刺客行刺的事情,只知道他们被皇上抓起来了,至於关在那个牢里都不很清楚,翠儿伸手侍候着柳柳起来,梳洗干净,又给她脸上描上红胎,主子如果不画这个红胎,真不知道如何的倾国倾城呢,真是让身为女人的自己都看呆了。
寝宫内柳柳刚收拾好一切,那彩霞小心的从外面走进来:“娘娘,公主回来了?”
柳柳飞快回身望着彩霞,一向淡定的脸上竟然难得的浮上些暖意,唇角勾出笑:“你说舞阳吗?她回来了.”
“是的,娘娘,不过公主看上去不太好,奴婢听到金华宫的宫女说的,公主整个人都瘦了,而且有点痴痴傻傻的,据说到现在一句话还未说,太后娘娘已经过去了。“
柳柳听到彩霞的话, 立刻知道舞阳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心急起来,那个丫头像一张白纸般单纯,是谁忍心伤害她呢,柳柳的脸色有些难看,领着翠儿和彩霞往金华宫走去,金华宫隶属於未央宫,所以离柳柳住的地方不远,只绕了几道弯便到了,金华宫门前有太监守着,一看到柳柳走过去,恭敬的打着千儿。
“奴才见过娘娘。”
柳柳点了一下头,沉声问那个小太监:“公主怎么样了?”
小太监慌忙垂下头禀报:“奴才不太清楚,太后娘娘刚进去了,皇后娘娘请进去吧,公主就在大殿上。”
柳柳身后的翠儿上前附注娘娘的身子走进金华宫石阶,门前侯着宫女扶着身子给柳柳行过礼,请了皇后娘娘进去。
金华宫的大殿上,满目纱红,香味扑鼻,只见正中跪着一个小丫头,正不断的磕头,坐在高坐上的太湖娘娘满脸怒容的瞪向下的宫女,柳柳一看此种光景,便知道这一定是和公主一起离宫的丫头罗依,公主这种情形,她这个贴身宫女少不得被责罚,柳柳抬高脸望向太后娘娘身边的舞阳,目光呆滞,就连母后要责罚她的丫头,她也毫无反应,柳柳看了不禁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