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凤邪此时正坐在威严华丽的金鸾殿上,一身明黄的龙袍,腰束玉龙带,头上戴着明晃晃的龙冠,金线流苏遮着他邪魅俊美的脸,眉眼如画,此时却是一脸的盛怒,气势汹汹的怒瞪着大殿之下跪了一地的臣子,只见那些臣子都颤抖着身子不敢吭一声,谁让他们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解决此次的灾情呢,皇上怒也是应该的。
“你们这帮混帐东西,平常如果朕奖赏了谁,你们便挑出一大推毛病来,这次怎么都哑巴了,没一个人开言了?”
凤邪此时真的无比怀念起自已的舅舅了,最起码他的头脑还是一流的,可他这几天告假了,他这个做皇帝的总不好去烦扰他吧,这不是摆明了说,皇帝一无是处了,实在不是他做皇帝的脑子愚笨,而是他对长江中下游的地势不了解,即便是昨儿个夜里看了一夜的图,也没把那些弯弯曲曲的田图搞清楚,怎么看都是乱七八糟的。
朝堂之上能说话的都被他派出去了,金绍远一大早便去找户部拨银子了,然后把救济银拨下去,他的皇弟去查此次赈灾的贪污受去了,看看这地下跪了一地的人,真是让他寒心,看来他手里可用的人真是太少了,这些跟着父皇的老东西要下了。
凤邪单手支着脑门儿想心思,脸上萧杀冷硬,那些做臣子的谁还敢开言。
诺大的金鸾殿上鸦雀无声,除了急促的喘气声,再没有别的声响了,凤邪怒火万丈的冷瞪向平时话最多的御史大夫秦朗。
“秦朗,你也没话说吗?朕记得平时你最喜欢言的,这会子怎么才哑巴了?”
御史大夫秦朗身子一震,虽然他可说是足智多谋,那可是对策略问题,大局方针问题,对於这些救灾之事,他还真的没想过,没想到皇帝竟然从这么多人里点到他了,看来皇上平时厌烦他的多事了,他还真该小心些才是。
“回皇上的话,对於那些受灾之地臣并不了解,所以想不出办法?”
秦朗的话声一落,凤邪的大掌狠狠的击在龙椅上,白晰的大手一握椅把上的龙头,冷硬的声音响起。
“秦朗,下次你再敢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卯足了劲的说,朕一定重重治你,”皇上的话音一落,那些年老的臣子心里立刻响起了警锺,连秦朗都被皇上训斥了,他们还是尽快找些靠山才是,这些人中立刻分成三大派,有向金家靠的,有向楼家靠的,也有极少数正直的,仍拥戴柳家,一时间大殿上人人神色不一,根本就没想对策,想的只是自保罢了。
“臣谨记皇上的话,”这时候秦朗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卑恭的开口。
凤邪看着下面的人动也不动一下,气恨恨的瞪视了一眼,站直身子,冷冷的吩咐:“朕给你们三日期限,到时候务必给朕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要不然别怪朕动了你们这一帮无用的东西。”
他的话声一落,那些老臣立刻惶恐起来,眼角的余光,扫向身侧的人,都在暗暗猜测,皇上若想动,最先动的会是谁?凤邪看这些人的样子,越的恼火,再也不想呆在金鸾殿上了,一甩龙袖离开高座,小玩子站在上面大声的尖叫起来。
“皇上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下面喊声如雷,清晰的听到很多人松了一口气,等到皇上走了,才缓缓的站起身,揉捏着膝盖,到底是老了,跪了这么一小回子,腿都酸了,有些人6续的离开。
凤邪一路飙进上书房,那脸可谓铁青一片,小玩子哪里敢多嘴,只缩在角落里,等皇上的气息平了,才敢走过去。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去拿套便装出来,朕要出宫去,”凤邪掀了一下唇瓣,慵懒的坐到明黄的软榻上,小玩子可不敢多说一句,飞快的拿了一套象牙白的便装来,侍候着皇上换下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