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气定神闲,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可以,对方慢慢想,反正我一定会多加五贯。”

王六连连点头,之后出去那边报告消息了。

等王六跑出去,希锦挑眉,笑看阿畴:“怎么样,我是不是有一种腰缠万贯挥金如土的气势?”

阿畴抬眼看她,看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

他开口道:“你确实很有挥金如土的气势。”

希锦:“我就知道……”

阿畴:“挥霍别人的钱,不心疼,若是换成你自己的——”

那必然是多出一文都要叫疼了。

希锦听这话,轻哼一声:“这什么意思?我自己没钱,我若有钱,那——”

那自然是不舍得挥霍。

不过希锦当然不能这么说,她一脸诚恳认真地道:“我若有钱,那必然是自己出钱,不会花你的钱。”

阿畴:“哦?”

他很怀疑地看着她。

希锦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扯着他的袖子,轻拽了下:“你我夫妻,夫妻一体,你的钱,难道不是我的钱吗?”

阿畴:“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希锦毫不犹豫地道:“当然了!”

提到这个,她便笑了,看看门窗关着的,四下无人。

她便软着身子款款偎依过去,凑到他那耳边,用很低很柔的声音道:“你看,你如今身份尊贵,有了那泼天的富贵,以及花不完的银钱,可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要那么多银钱有什么用?男人嘛,在外打拚,还不都是为了家中妻儿,我们受你荫庇,穿金戴银,吃香喝辣,那才是你的风光,你说是不是?”

香香软软的小娘子,吐气如兰,就那么在男人耳边说着知心话。

此情此景,哪个血气方刚的郎君能受得住?

阿畴掀起眼,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总之你好了,我名声就好,你不好,我名声就不好,你想要什么,就该有什么。”

希锦:“对!你终於明白了,这才是正理。你不在时候,我们宁家做大福会,舍豆舍粥的,又不知道给戒台寺送了多少香油钱,那是为了谁?外面说起来,那还不是皇太孙家的小娘子在做福德吗?那都是给你添彩呢!”

她循循善诱:“如今我买下这宅院,汝城人说起来,都会说皇太孙家的小娘子好福气,说皇太孙大气,知道疼自家娘子,是不是?”

阿畴:“不必说了,随你出价就是。”

此话很是妥帖,希锦正中下怀:“极好!”

很快王六又来了,这次对方直接把价钱抬到了六百九十贯。

希锦豪气万丈:“我们六百九十五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