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畴:“估计吧。”
希锦:“所以,我怀疑,这位皇太孙就在我们汝城!”
阿畴:“有道理。”
他没什么表情,很淡很淡地道:“不过,这和我们的货有什么关系?”
希锦:“没关系。”
阿畴:“那就是了。”
他起身,走到门前,看着院子里的芒儿。
他正玩一只风筝,那风筝是新做的,打算过几天放的。
出正月后进了二月就是龙抬头,天气暖和,可以去踏青,去放风筝了。
他看着自己儿子那虎头虎脑的样子,道:“那些都和我们没关系。”
希锦听着:“你怎么这么不开窍,这是大事啊!”
阿畴却反问:“他们是能把我们的货要回来,还是能帮我们挣钱?”
希锦:“……”
她想了想,长远来说,她得考量,但就眼跟前来说,阿畴说得对,还是操心把自家货要回来吧。
若是要不回来货,那六重纬涨上天去,她还不是干瞪眼。
到时候看着别家发财,自己怕是能活活气死。
於是她点头:“那劳什子皇太孙,先不管了,你赶紧的,先操心着货吧。”
货啊货,货才是她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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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外祖母捎了信过来,问她家里的生意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希锦没多说,报喜不报忧,只是让外祖母不必担心。
至於舅父那里,她是连提都没提。
别人拒绝她一次,她是再不会张口的。
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得那么几句宽慰话,她是缺人宽慰还是怎么着?
如今希锦遇到难处,好在她背靠宁家,宁家到底家大业大,在汝城也是有些根基的,大家群策群力,总算通过卢大人打通了新任市易使胡大人的关节,最后宁家几位长辈出面,陪着笑脸,又含蓄地投诚,这胡大人才算松了口。
虽是松口,不过却是提起来:“我奉韩相之托,前来整治水路税赋,我凡事自是秉公执法,万万不可有徇私枉法,今日也是看你们奉公守法,且确实情有可原,才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