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畴抿唇,黑眸在那夜色中静默地看着她。

希锦:“还是路边的野狗!”

阿畴却俯首下来,缓慢地靠近了她。

希锦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孔逐渐靠近,放大——

她瞪大眼睛:“你要干嘛?”

阿畴轻舔了下她的唇。

希锦一个激灵,只觉得整个人都酥了,完全没力气了。

锦帐中,阿畴抬起眼来,深不见底的黑眸就那么看着她,轻声道:“你说我是狗,那我舔几下怎么了?”

希锦:!!!

***************

如今宁家商量着那批杭州的货,大家都是看好的,都觉得可以挣大钱,於是族中开始登记,看看谁打算要多少,大家一起凑出一个数来。

希锦和阿畴自然也觉得不错,想多买一些。

希锦咬咬牙,将家里所有的值钱的物件,包括她娘留给她的一些私房钱,以及值钱的老首饰全都拿去钱庄抵押,又把家里全都搜刮一遍,好歹凑够了一千三百两。

阿畴显然不太苟同,不过看她一心想做这一笔大买卖,也就由着她了。

等差不多凑在一起后,算了一个总数,族中要货的各房便各自派出一个人去拿那批货。

阿畴也要跟着大家过去,这日行囊都准备好了,一切妥帖,不过临走前,阿畴却从盘缠里面又拿出五两银子:“留着家用,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应急。”

希锦:“不用,也没什么大花销,穷家富路,你带着吧。”

才过了年,家里各样物什都有余头,各样吃食都囤了不少,丫鬟暂时不买了,开支都削减了,也不是不能过日子。

反倒是阿畴,他不是自己过去,是跟着族里一起过去,一路上住店歇脚,都是和族里兄弟一起的,别人开销什么,他自然也要跟着开销,这个没法削减的。

若是不拿多一些,碟子碗儿的跟着人家拖把拖,一会儿就拖干了。

阿畴不听,还是留下那五两银子:“万一有什么事,手头多几个钱也是好的。”

对於这件事,希锦心里还是感到很熨帖的。

他宁愿苛刻他自己,也要体贴她在家里的花用。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也是因为儿子吧,唯恐委屈了他儿子。

如果没有儿子呢,他们会怎么样?

希锦想起那块玉坠。

她觉得那就是一块很寻常的玉坠,看起来有些年月,上面仿佛还刻着字。

阿畴爹爹既然是打渔的,说不得从湖里捞出来这么一块,以为是宝贝,就给儿子戴上了。

其实根本不值钱!

可阿畴还是很懂的,他竟然还淘到了那么一块上等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