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知道错啦!」
张勇这几天已经被整的没了脾气,只要能继续过安稳的日子,现在就是让他叫人爷爷他也愿意,连忙点头:
「知道了知道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得罪参将大人了,您就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参将一听他这么说话,又直起了身子:「嘿,看来你还是没知道啊。那对不起了,还是走吧……」
张勇一听这话,赶紧趁机问道:「请参将大人明示,我哪儿说的不对了?」
参将在他脸蛋上拍了几下,笑道:「人,不对。」
张勇快要接近崩溃边缘,那参将看他实在被整的可怜,不过短短几日,就瘦的不成人样,便就对他提了个醒儿。
「这么跟你说吧。你以为咱们二十万步家军吃的是谁的粮,穿的是谁的衣,住的是谁的帐篷?」
张勇蹙眉:「是……主帅……」
参将又拍了他几下嘴巴子:「嗯,少说了两个字。主帅夫人!我们如今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全都是主帅夫人给的,听明白了吗?」
张勇瞪大了眼睛,这才恍然大悟:「你是说,这些日子整我的,是那个臭娘儿们?」
参将脸色一变:「怎么说话呢?什么臭娘儿们,没有她,别说是吃饭,你他妈就连糊糊都没得吃,更别说是打仗了!这个军营里,你就是惹了主帅都未必有什么事儿,可是你偏偏不开眼,惹了主帅夫人……小子,我都替你觉得可怜呐。」
「……」
…………
从后勤参将那里出来,张勇失魂落魄的,两只拳头捏的咯崩作响,他原以为自己是得罪了什么人,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臭娘儿们,他张勇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一个女人家来收拾吧。
席云芝,你给我等着!
张勇恶向胆边生,偷偷的就跑到了主帅府邸,原想如法炮制,给那个该死的女人好好教训一番,却没想到竟差点碰上她。
张勇赶忙躲到了旁边的草丛中,只见席云芝身后跟着赵逸和韩峰,他们俩手里抬着一只硕大的箱子,只听席云芝边走边对他们说道:
「这箱子里有一百万两,可得收好了,是整个营地下个月的开支,丢了它就是丢了咱们的命,爷哪里咱们就是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赵逸点点头,说道:
「是夫人,您就放心吧。每回我们都是把银箱子藏在东厢最左边的屋子里,那里根本没人去住,丢不了。」
席云芝捧着肚子,淡淡点了点头,说道:「好,你们藏好就好,我去书房看看爷,你们藏好了就去营里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别一天到晚的守在我身边。」
韩峰接着说:「夫人,是爷让我们守着你的。」
席云芝挥挥手,说道:「好了好了,反正我是去书房,那里有爷在呢,你们走吧。」
席云芝和赵逸韩峰分道两边,席云芝转道去了花园,花园那头应该就是书房,主帅步覃此刻正在里面,赵逸韩峰肯定是去藏银子,张勇从树丛中爬出来,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席云芝那个女人可以等等再收拾,干脆他就先把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到手,然后让主帅去惩罚那个女人,等她跌到谷底,他再去补一刀,岂不是妙哉。
这么想着,张勇便调转方向,小心翼翼的跟着韩峰和赵逸去了东厢。
躲在树后,亲眼看着他们把银箱子放进了房间,然后就关门出来了,往营地的方向走去。
张勇从树后走出,嘿嘿一笑,见那房门外只有一把小锁,他大力一拉,锁就掉了下来,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难怪别人说,走运的时候,连老天都帮忙,想想那箱子里的一百万两银子,他还有些小兴奋呢。
推开房门,里面啥都没有,只有一只黑箱子被放在中间,张勇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把箱子打开,里面入眼全是银票,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掉进了米缸的老鼠,惊吓的同时,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惊喜,伸手抓了一把银票,正要笑出来,头顶上却突然掉下一张大网,把他罩在其内,赵逸和韩峰飞也似的从外头窜了进来,一人抓网的一边,把他牢牢困死在里面,插翅难飞。
席云芝嘴角噙着笑,走了进来,张勇这才明白自己中计了,大叫道:
「好你个贱……唔唔唔……」
话才说了几个字,张勇的嘴里,就被韩峰塞了一只臭鞋,令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席云芝慢悠悠的走到了张勇身前,对他云淡风轻的说道:「这几天过的可还舒服?」
张勇唔唔唔的说不出话,但一双瞪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席云芝,席云芝却毫不惧怕,继续对他说道:
「我忘了对你说了,当今皇后甄氏是我席云芝最好的朋友。你冒犯我的事,也就算了,但你曾经还冒犯过我的朋友,这笔账,就不能这么轻易的罢休,你猜我会怎么对你呢?」
不等张勇发声,席云芝便捧着肚子直起了身子,淡定转身,对赵逸和韩峰说道:
「此人偷盗巨额军饷,人赃并获,带去刑堂,按军法处置。」
「是,夫人!」
赵逸和韩峰知道这人的恶行,只觉得席云芝此举大快人心极了,将张勇身上的网扭成了麻花儿,把他交给了奉命在外头看热闹的士兵,带去了专门处置犯罪士兵的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