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之是否觉得,今天是否是出现了意外呢?”
“属下本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想来,那恐怕是个陷阱,若我当时真的踢下,恐怕此时已不能喝将军在这里说话了。”
夏卓敬嘴角含笑的点点头:“若只是单比身手的话,其实那个高强也许还要比定之错一点,之所以他能胜过定之,是因为他已经懂得了真气的运用,虽然还只是最初级的,却也和以往大大不同。”
杨毅的脸差一点变成了囧字形的,真气的运用……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夏卓敬见她面色古怪,还以为她是惊讶的,开口道:“功夫一说,其实分有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为力,第二个层次为气,第三个层次为神。在力这一层,注重的一是力量,二是招式;气这一层,则是真气的运用;至于神……则只是传说,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人达到。”
“敢问将军……这真气,却要如何运用?”
虽然心中囧囧有神,但既然他提到了,杨毅也自然顺着问了下来,夏卓敬道:“这却要你自己领悟了。”
杨毅一愣,夏卓敬又道:“在力这一层,还有典籍,但在气这一层,靠的却是个人的感觉,本将当年,也是在经历过一次生死大难才感觉到的。”
他说完,见杨毅的表情更为怪异,以为她是在担心,因此又道:“不过定之也不用太过忧虑了,第一,能突破到气这一层的人毕竟不多;第二,若是在第一层达到了顶峰,却也不见得不能以下克上。”
杨毅抬起头,在听到夏卓敬说什么力、气的时候,她直觉的把这当成了先天、后天,在她的概念中,那后天的再厉害,也不可能超过先天的,那就像是种族的差异,一只兔子再牛,只要它还是地球上的兔子,就不可能杀的死狼,怎么这里的兔子还能变异?
“当然,这要练气那一层的人是只是摸到了一点门道,并不精深,比如今日的那个高强,若定之在招式上更有侵淫,最后那一下,也不见得不能取之。”
他说着,顺手摘下一片树叶,向后抛去,然后身体突然腾空,双手向下按,两脚分开,然后身体一扭,再之后,身体侧倾,然后那个树叶顺着他的身体抆了过来。
这一下他做的快若迅雷,杨毅却已经看清,他这是在模仿今天最后的那一下,虽然夏卓敬只有一个人,但她已可以看出,若是她当时顺势而下,那么起码面临着两个陷阱,第一,是那把飞出去的斧头;第二,是高强的上挑,不过她若是能做到像夏卓敬这样,用两脚卡着高强的脖子,再顺势斜躲,那么最起码,却有可能重创高强的。
“我练武多年,说出来,只有两字心得,第一位顺,第二为逆,定之若有心在这上面发展,不妨体会一下。”
“属下多谢将军教导!”
这一次可以说是杨毅最真心实意的一次感谢,若是在现代,这两个字不算什么,真这么说出去,说不定还有装13的嫌疑,但在这个有着真实功夫的世界里,在她本身也是习武多年的情况下,这两个字,无论她是否能从中体会出什么,最起码,夏卓敬的用心都是好的——无论他的用意是什么。
“定之要为我经营地方,我却没有什么能送与定之的,也只有这两个字,算是我多年体会。”当下,他又把自己的一些理解说了一遍,真的来说,他的这种解释绝对没有现代武侠小说中的词句来的诱人高明,但杨毅此时可以说已经把这个身体原有的功夫融会贯通了,这些天她在这上面也从不敢懈怠,现在再听夏卓敬这么一讲解,自然是更有体会。
林青山在和高强分析夏卓敬,夏卓敬在给杨毅讲解功夫,这一年的赛龙舟,可以说是少了两个主客,但是这些对于斥丘的平民却没有太大的影响,虽然很多自诩为有才华的人很有些遗憾,但是一般的民众,对这一天的要求只是热闹好看就好,因此,在这个时候斥丘城内还是一片的欢腾,不时的,还能看到烟火在空中绽放。
斥丘如此,渝州下辖的其他县城当然达不到这个程度,但在此时也都是欢天喜地的,不说烟火表演,家家户户却是都要蒸粽子,炸菜角麻叶的。
这粽子有甜的也有咸的,有放肉的也有放枣放花生的,香香甜甜,再配上焦焦脆脆的麻叶,孩子们最是喜欢,孩子们高兴,大人们在这个时候也会避免生气,因此真是家家开心,户户如意。
而在这个时候,和渝州紧邻的门州川北,则陷入了恐慌,蝗虫,铺天盖地的蝗虫,在下午的时候还只是少量的,而到了晚上,则几乎是满天满地的蝗虫。
今年没有什么大的天灾,算得上是风调雨顺,稻子的穗都结的满满的,眼看丰收之日可见,却突然间出现这样的灾难,人们看着那在薄薄的月光下涌动的黑影,只觉得一片绝望。
“天老爷!天老爷!给条活路吧!”
有人发出这样的凄厉的喊声,更有的在哑然的喃喃:“县太爷不是说是谣传的吗?不是说是谣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