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倒也可以解释， 为什么一个忠心耿耿， 一心为妖怪拚死拚活的间谍营头领， 为什么会忽然间一下子态度大变， 从而反水了。

……

原圆圆又一宿没睡。

第二天她爬起来的时候， 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笑了一下，然后把自己都给吓到了。

……一副肾虚的模样。

昨天晚上那句话把原圆圆吓得半宿没合上眼睛，最后好不容易要合上眼睛了，就在快要睡着的前一秒，她忽然间觉得一种恐惧感猛的从心底里冲了上来。

原圆圆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死死的瞪着天花板， 接着这一宿晚上都没闭上眼睛。

她现在脑袋里就一个想法。

——好像一七……真的接触到了不得了的领域。

因为，就在原圆圆迷迷糊糊的状态当中，她忽然间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让她整个人从头凉到尾。

——在《妖记》的漫画中，有这么一个场景，渊在一片茫茫的死人堆里，有一个人一边拖着他，一边问他话。

当时渊回答的是什么?

原圆圆有点记不清了……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记得的。

当时渊说的好像是……这里的人都死了，无论是敌人还是战友，这里就剩他一个人。

还有一七当时在审判庭的判词里，就有这么一项罪名——滥杀人类。

搞什么鬼……他不是反对血统清洗的吗?怎么最后自己还杀了那么多的人?

原圆圆的脑袋彻底大了，她觉得自己脑袋上仿佛有血管在不停的跳动。

老实说，当时看那一幕的时候，她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当知道这件事之后，再看那个画面，反而让她有了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七这个人……是善还是恶?

事到如今，原圆圆觉得自己都一脸懵逼了，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结果，反倒是想起来了另外一句话，“他要是想撒一个谎，那么谁都不会知道他撒了谎。”

……草泥马你现在把“自己”都给骗迷糊了知不知道。

原圆圆觉得间谍营的老妖怪可能也会干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或者是几秋画那个画面时有一定的偏颇，故意引导了一下，但是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样，她也只是在瞎猜，什么都没有结果。

不过心底里……原圆圆其实并不相信一七做了这样的事情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认为。

这大概是因为一七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就是如此，在原圆圆心里，这应该是一个外表有些迷惑性，做事有些非主流，但是内心里有着正义感，且有着自己坚持的这样一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