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正在林子闲的房间内,等着和林子闲一起去赴饭局呢,谁知碰到这恶心事。
看看正靠在椅子上夹了根烟,拿着遥控器看电视的林子闲,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以前还老是怪林子闲放别人鸽子,这下连带他一起尝到了被人家放鸽子的味道,敢情两边都不是好东西。
林子闲的耳朵尖得很,开着电视也听清了电话里的通话内容,关键是见阿加西接电话,为了尊重人家,不想破坏刚建立的良好关系,所以自觉把电视声音关小了,於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淡淡问道:“什么事?”见阿加西半晌不吭声,他站了起来明知故问道:“是陈秘书打来叫我们去吃饭的吧?那就别犯愣了,走吧!”
阿加西无奈了,不得不拉住了他,苦笑道:“陈秘书说宋局临时有公务,今天的饭局推掉了,我们还是去宴会大厅吃吧?”
林子闲的一张脸渐渐沉了下来,陡然爆发道:“吃个屁,我们被人家耍了。都是你闹的,老是喊着让我和人家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好了吧,被人家打脸了吧?以后这破事少找我。”
阿加西被故意喷了一脸的唾沫,抆了把脸,尴尬道:“可能是人家真的碰巧有事。”事实上他也有点怀疑宋局长是不是在故意报复,这也太打脸了吧。
“你呀,你呀!”林子闲指着他鼻子点了一顿,不过火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最后拍着他肩膀,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两个还要精诚合作,这事也不能怪你,没必要因为一顿饭闹得我们两个老伙计之间发生矛盾。走,我们也去吃饭。”
阿加西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跟在了林子闲屁股后面。
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华夏的两句名言,第一句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第二句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被林子闲忽软忽硬的手段搞得彻底没了脾气。
临出门前,林子闲又不忘提醒了一句,“阿加西,教皇陛下的年纪真的大了,不要再让陛下操心了,别让教皇陛下误会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矛盾啊!”
这是提醒自己别忘了说好话呢,阿加西跟在后面干笑道:“主教大人的教诲我记住了。”
蓝调会所,吃完饭的宋局长和苏秘书挥手告别后,坐回了车内,一肚子嘀咕。午饭是滴酒未沾,倒是苏秘书以私人关系拜托了他一些不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的事情给他做,让他越想越迷糊,这苏秘书到底在搞什么鬼?
下午的研讨会也是最后一场了,开完这场会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宋局长最后做了一番热情激昂的总结后,在一片热烈地掌声中,大会结束了。
然而正在收拾行李的八大派掌门却另外接到了一份通知,要他们留下参加一个学习班,搞得八人莫名其妙。尤其是知道其他人都走了,唯独留下了他们八个后,他们更是莫名其妙。
同样莫名其妙的还有林子闲,他也接到了学习通知。
阿加西拿着那份学习通知,在林子闲房间里来回走动,反反复复地研究着那份学习通知,不断摇头道:“不应该啊!教廷和华夏政府没有互相约束的权利,怎么可能下通知让我们学习?”
“你看清楚了,不是我们,是让我一个人学习。”林子闲也搞不懂在玩什么,起身一把夺过阿加西手里的学习通知,夺门而出道:“我去看看搞什么鬼。”
经过他楼上楼下地奔走,发现其他人都走了,独独留下了八大派的掌门和他学习后,他在走廊内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不由嘿嘿笑起,估计齐老爷子已经开始动手安排了,否则不可能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躲在某个角落里拨通了苏秘书的电话,迫不及待地问道:“苏秘书,学习班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什么学习班?”苏秘书诧异道。
“宗教局刚发出的学习通知单。”林子闲说道。
“林子闲,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怎么会插手这样的事情,也无权让你们教廷的人参加华夏的学习班,这应该是宗教局的自主行为。”苏秘书淡淡一笑后,又随口说道:“不过既然是学习,我想多学点东西总是没坏处的,和八大派掌门成为同学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我认为做什么事情和大家搞好关系都是很有必要的,你认为呢?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参加,我相信也没有人能够勉强教廷。”
林子闲听得直摇头,有些人就是阴险,想把事情给办了,还不想落下什么把柄,不是你们搞的鬼才怪了。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这人很爱学习,就留下来看看吧。”
手握电话的苏秘书看了眼负手站在一旁面对冰封荷塘面无表情的齐老爷子,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林子闲会打电话过来,语气陡然严肃道:“说老实话,我觉得宗教局的这种行为是很不对的,他们没有权利要求教廷的人参加他们举办的学习班,我会向他们主管的领导投诉。”
“算啦,也没那么严重,是我自愿留下来学习的。”林子闲叹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们无权干涉教廷工作人员合理合法的自由行为。”苏秘书说完也叹了口气,道:“不过这事既然是你的自主意愿,恐怕还要你自己和教廷那边做好解释工作,不要闹出什么误会。”
“行啦,行啦。”林子闲挂了电话后,再次直摇头,你妈的,太虚伪了,论到玩心眼,只怕天下的政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倒要看看这个学习班是搞什么鬼